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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項自然是解藥。這倒成了次要問題了。反正人也殺了,要想阿柯繼續幹下去,無論怎樣都會給解藥的。只是根據林芑雲的推斷,像這樣不能根治,只能解一時之痛的藥,一般來說會順著服用次數的增多而逐漸失去藥性,必須跟著逐漸增加分量才行。
這一點,阿柯大可不必親自開口索要,只需長噓短嘆,說什麼最近老是身體有問題,什麼解藥奏效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對方是使毒高手,自己就會想到增加藥量。這些多餘的藥拿來,一來可以供林芑雲研究,二來麼,長期積累下去,非常時刻還可保一段時間的小命。
阿柯向來懶散,隨遇而安,最懶的便是動腦筋想事情。自己一人時從未這般仔細考慮過,反正命只有一條,也沒什麼快樂不快樂可言,什麼人要來拿,什麼時候拿,他也毫不介意。像這樣子考慮周詳、分清輕重、預設退路,即便大多是林芑雲幫他想了,讓他記住,他也覺得麻煩。只是林芑雲的話不可不聽,他此刻也就只有一遍一遍的在心中默想。
晌午後的陽光出奇的暖和,照在阿柯臉上,說不出的舒服。阿柯唸了幾遍,漸漸的眼皮開始打架,睡意濃濃。幸好他雖是懶得可以,到底還是知道利害,低了頭,嚼著大拇指,靜靜的等著陸老頭的到來。
過了好一陣,門還是沒動靜。阿柯漸漸不耐煩起來。
按理,陸老頭應該知道這幾天是他要來的日子,會一直在這裡等啊……
正在此時,外面起了一陣微風,吹進屋裡來。風中好像有某種似曾相識的味道。阿柯不禁抽抽鼻子……這香味……
一隻赤足踏在面前的竹几上。
阿柯眨眨眼睛。不對……是一雙赤足踏在竹几上。
這是一雙晶瑩剔透的少女的赤足,白得連面板下微微顫動的血管都看得清楚。然而又不是那種沒有血色的蒼白,而是白中略帶紅潤。十隻小小的腳趾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白得透明,如粉雕玉琢一般,可愛至極。
阿柯全身的血突然間一下子被抽乾了似的,頓時如臨冰窖般通體冰冷。
一聲柔弱無力、偏偏又魅力十足的嬌呼也在此刻隨著暖風飄了進來。
“阿柯,阿柯!你來了……”聲音中有無限欣喜之意。
“咯咧”一聲,阿柯座下的竹椅四隻腳齊齊折斷,一屁股坐倒在地,因為極度震驚與興奮,牙關緊咬,頓時拇指上鮮血亂濺。
林芑雲悠閒的坐在長廊的中間,望著洛河上來來往往的船隻發呆。此時雖有暖暖的陽光照在臉上,她仍覺得河風吹得有些發寒,讓人幫著拿來毯子,蓋著雙腳。
這長廊邊上便是洛河。深秋的河面上,一大片一大片的蘆葦已然枯黃,順著河水飄蕩。不時有三、四層高的巨大官船在河上來往穿梭,鶯歌燕舞不絕於耳。陽光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早上起來時,已有丫鬟送來衣裳讓她換上。這是一套白色的裙子,乃是用上乘的絲綢製成,摸起來柔滑舒適。外罩是一件鏤空繡花的淺黃紗衣,另有一條碎金淡青絲巾。
林芑雲一見便心中暗喜,不假思索換上新衣,頓時襯得她越發清秀出眾。此時坐得久了,冷風一吹,才突然想到,為何這家的主人會知道自己的喜好?
不過想想,能有這般排場的人,非富即貴,那個自稱黎自的青年人是最大的可能。林芑雲一想到他那秀氣的臉,從容不迫的氣度,斯文得體的談吐,不覺有些心馳神往。再一想到他竟能記住自己的穿著愛好,並按著愛好送來衣裳,這般的有心,林芑雲那白嫩的臉上不知不覺已微微發紅。
一位丫鬟盛上香茶和幾碟點心,並不言語,低著頭又退下了。
林芑雲聞到茶香,便知那是蘇杭一帶進上來的新茶,當下端起來淺嘗一下,果然是名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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