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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旋踵間,又一條小小身影,飛射而來。
“呀!”
驚叫聲中,身影陡地停了下來,他,正是騙走“黑心國手”拚命趕來的馮真。
馮真伸手從地上揀起一物,慄聲道:“這是仇哥哥的頭巾,怎會遺落在此,莫非他……”
於是,他開始在地面上搜尋,希望能發現些蛛絲馬跡……
但他失望了,路面上除了些新舊的車輛,蹄痕,腳印之外,他一無所見,也沒有打鬥的痕跡。
他捧著頭巾,在當地發呆,眼眶裡淚水一轉一轉的。
破風之聲傳處,黃淑惠一行三人,去而復返,一見馮真之面,齊齊剎住身形。
兩名劍手,刷地抽出長劍,一左一右搶佔方位,把馮真圍在品字形中。
黃淑惠顯然十分震驚,駭然掃了馮真一眼,脫口道:“你竟然脫出我爹之手?”
馮真沒好氣地道:“你爹算什麼東西?”
黃淑惠秀眸一張,喝道:“你膽敢……”
馮真狠狠地道:“你爹死了!”
兩劍手同時驚呼了一聲,黃淑惠芳容大變,厲聲道:“你說什麼?”
“我說老毒物死了?”
就在此刻——
一個暴雷般的聲音道:“小鬼,老夫把你挫骨揚灰!”
馮真回頭一看,赫然是“黑心國手”追了下來,一彈身,朝道旁林中遁去,其勢如電,兩劍手和黃淑惠連轉念頭的餘地都沒有,別說截阻了。
且說,宮仇被“乾煞西門琛”挾著,電閃飛奔。
他在被帶走的瞬間,故意遺下頭巾,目的是希望馮真能看到而知他已遇險,這期間,他並沒有存在任何奢望,第一,馮真是否能脫出“黑心國手”之手,尚成問題。第二,即使馮真僥倖得脫,見到頭巾,也僅只知道他可能遇險而已。第三,“雙煞”功力深不可測,落入他倆之手,一切等完,縱令馮真知道,又將奈何?天下事可一而不可再,馮真勢不能再像上次那樣模仿別人語音,再度驚走“雙煞”,而且,“雙煞”到底要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尚在未知之中。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來在一片窮山惡嶺之中。
“雙煞”繞著那絕壁懸巖賓士,一失足使將屍首無存,令人怵目驚心。
不久之後,來在一座三面絕壑,僅有一線石樑連通邊峰的險惡峰頭。
峰頭約半畝地大小,怪石磷峋,虯松遍佈,四周霧氣蒸騰,那唯一的通道石樑,半隱霧中,長約百丈。
宮仇甚是納辛,何以“雙煞”專揀這類險峻的絕地存身?
“乾煞西門琛”一鬆手,放了宮仇,陰冷地道:“小子,在這‘一線峰’頭,就算你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了!”
宮仇生死已置之度外,聞言只冷哼了一聲,口中仍念念不忘馮真。
“坤煞吳鶯鶯”介面道:“小子,說,‘一元寶籙’現在何處?‘黑白雙屍’的下落如何?”
宮仇恨得牙癢癢的道:“不知道!”
“小子,我雖答應過不要你的命,但活罪夠你受的?”
“貪婪無恥,武林敗類!”
“乾然西門琛”反而哈哈一笑道:“小子,罵得好,現在你先嚐嘗‘侏儒神通’縮骨抽筋的滋味!”
話聲中,人已向宮仇身前緩緩移來。
宮仇亡魂皆冒,如果被這種邪門功夫所傷,這輩子將生不如死。
隨著“乾煞”的近逼,他步步後退。
一退再退,不自覺地已到了絕巖邊沿。
“乾煞”嘿嘿一聲冷笑道:“小子,再退你就屍首無存了!”
他滿心以為這句話會使宮仇止步,然而,他失策了,如果他立即下手,宮仇的確沒有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