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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借錢？幾十萬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你是不是也該放下點你的自尊？”

“如果我爸在等救命錢，我當然會這樣做的。”尚玫用指腹揉著眉頭道，“不過他現在還好好的，遠不到那地步，在動用宋子午這最後手段前，我想還是先該自己想想辦法。”

“你還真是……”林玲一付無語的表情，坐到尚玫旁邊道，“你也不用這麼辛苦吧？簡直像抱著一座金山去討飯。”

“我只是覺得，不該那麼輕易地開這個口。”

她的辯解使得林玲笑起來：“你是怕他誤會你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吧？”她的沉默便得林玲更加得意，“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畢竟你們的身份差得太大了。”

尚玫轉過腦袋，以嚴厲的眼光把林玲逼進了房間。她已經夠煩惱的了，不需要再有人來提醒她更加頭疼的問題，並且把這些問題通通以粗體寫在她的腦海裡。

而這些煩惱，當她面對信用卡賬單時，便顯得微不足道起來了。

“哇哦，這付表情我很熟悉！”蓮娜的腦袋從隔板上面露了出來，“在付帳單對不對？你這個月買了多少？衣服，鞋子，還是首飾？我上次看見你戴了春風多瑙河，是不是戴了以後就不想再拿下來了？”

尚玫回以苦笑，她辦了張副卡寄給媽媽，這個月便直接湧進了二萬帳單。如果不是沒辦法，媽媽是不會如此花她的錢的。這些錢雖然以她的積蓄還可以對付得過去，可是時間一長，總要見底的。她的眼睛裡最近只注意賺錢賺錢賺錢，其他一切都退居二線。

蓮娜見她臉色不對，便追問道：“不至於吧，你這個月到底花了多少，這麼愁眉苦臉的？”

她這才收起帳單，隨口對蓮娜說：“二萬多。”

誰知蓮娜卻回了一句：“也不多嘛。”

這個回答有些出乎她意料之外，抬起頭來的還未說話，便看見蓮娜脖子上的春風多瑙河。她不禁眨巴了幾下眼睛，疑惑起來。她們的收入水平是息息相關的，就算蓮娜資歷比較老，可能會拿得多點，也頂多幾百塊的差距，若論幾萬塊來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春風多瑙河這個價位的首飾，蓮娜雖然不是買不起，可絕不會是買來上班時間戴的。

見尚玫瞪著眼睛望著自己，蓮娜還故意伸長了脖子，彷彿展示般得意地道：“上次看你戴的很好看我就買下來了，今天一早戴來了，也就你還沒發現。怎麼樣，襯我嗎？”

“你的收入買得起這樣的首飾？”

尚玫的問話雖然直白，知道她脾氣的蓮娜倒也沒有發作，笑嘻嘻地道：“紐約之秋的收入當然買不起啦，不過嘛……”她拖長的音調顯出另有隱情，眼神卻在辦公室裡轉了一圈，壓低聲音道，“你就沒想過，為什麼同事們的穿著打扮都是名牌貨？”

經蓮娜這麼一提醒，尚玫才如夢初醒。放眼望去，辦公室裡香奈兒、LV已經是必備，紀梵希、香蕉共和國之類的高階奢侈品也不乏問津者，一旦出現晚宴、PARTY、時裝釋出會等場合，華倫天奴也是有人穿的。

“我以為都是仿貨。”

尚玫的話很快就低了下去，因為蓮娜露出一付不可思議的表情：“你開玩笑的吧？在我們這群人中穿仿貨？那簡直是找嘲笑嘛，難道你分不出真貨和仿貨？”

她啞口無言，確實，就連她都可以一眼分辨出真假：“那晚會上那些呢？那可華倫天奴，我至少見米琪穿過三件不同款式的，足以她不吃不喝打上十年工。”

“哦，有一件是借的我知道，不過其他兩件是買的。”蓮娜似乎在賣關子，眨著一隻眼睛道，“而且是無貨款不分期買的。”

講到這兒，蓮娜未說出來的話尚玫大概也猜出一二，基於她目前的處境，再看看手中的帳單，她對於蓮娜接下來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