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4/5 頁)

蘇紅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半晌，微微一笑：“也許這個計劃是你想的，可是靈感卻不可能是你的。因為你不具備那種感性的觸覺，這是你最大也是最致命的缺點。你一天不克服這一點，你永遠也不可能獨當一面。”

尚玫保持了幾秒沉默，猶豫著是否該把事情說出來。嚴格來說，這並不是別人的點子，可是她確實是在與別人的談話中想到的靈感。

那是她承認在許多方面永遠也趕不上的人——那個可惡的司機！

第四章　站穩腳跟保持低調（7）

那還是前幾天的事了，尚玫在計劃出籠後，看來看去總覺得缺少點什麼。她知道應該爭取誰，可是她爭取的招數，不是那麼有把握。

“你真覺得以‘大過年，大團圓’這名頭能招攬來顧客？”蔣鳳放下列印整齊的計劃書，帶著牙酸的表情說，“我是說，你這個計劃倒是不錯，可是為什麼大過年大團圓這些媽媽們卻要跑來租一套漂亮的衣服？這和大過年大團圓有什麼關係？”

她硬著頭皮回答道：“因為……過年？”

蔣鳳把計劃書扔回她頭上：“承認吧，你就是根本想不出來名頭。春節講團圓，哇！好‘驚人’的點子啊！”

她悻悻地拿下計劃書，應道：“蔣姐你的諷刺功力都快比江竹高了。”

被“讚美”的人一瞪眼：“別貧嘴，快給我想個能夠感動人心的好名頭去。不然今年你的年底獎金全歸我！”

聽從命令去遊蕩的尚玫不久之後就發現，怎樣感動人心實在不是她擅長的領域。她在商場裡轉了一下午，腦袋仍然處於清除垃圾檔案的程式中，完全無法執行“感情創造”軟體。幸好大腦在宕機的同時，又提供了另一個選擇：樓頂游泳池。

尚玫爬上去時，看見的是一池透明水晶。即使在冬天，游泳池仍然定期有人打掃換水，似乎隨時在等主人使用般。這人八成是宋子午，要一個人打掃這麼大的地方，肯定很辛苦。

繞了一圈，空無一人，甚至連生活的痕跡也沒有。她倒不太意外，一個一年才來一次的大老闆，當然不會留下多少痕跡，不過宋子午應該在用這裡，這樣一來，清冷便不合情理。

尚玫站在平臺邊上，透過欄杆看過去，天藍如洗，大樓林立的城市景觀遠處，是金黃色的地平線，各色反射著冬日暖陽的大樓，形成了人類特有鋼鐵森林。風吹過，便帶起了小小的嘯聲。最終她帶著被凍木的臉離開了樓頂，那種大風中，即使是注意鍛鍊的她，半個小時也極限了。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尚玫特意去找碰不上，下班時，卻在停車場裡看見宋子午的身影。還是那輛車，他卻穿得像個王子，挺拔的身形配上那身昂貴的西裝——她一眼就看出了那衣服是高階定製，國內根本買不到。

阻住她腳步的卻不是衣服，而是他身邊那位女子。很美的背影，只是一瞬間，她已經判斷出那女子的美貌。其實真要說起來，在紐約之秋還真沒有多少醜女。俗話說，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她自己被當作這句話的例證不止一次被蔣鳳鄙視。

女子上車前微微傾身，姿態優雅得彷彿在登上馬車，一旁是守護公主的王子。尚玫不自覺地把身影躲進陰影中，心中暗罵自己為什麼要這麼鬼崇。完全與她沒關係的事，為什麼她要這麼心虛？

可是身體似乎完全不受控制，只是一個勁兒地躲在牆後面，露出個頭來，試圖觀察宋子午與那位美女的動身。只不過躲閃這麼一會兒，宋子午與美女都不見了。

她眨巴幾下眼睛，慢慢走出來，伸長脖子四處觀察著。正奇怪為什麼倆人消失都沒聽見車胎聲時，他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嚇得她反射性一腳後踢過去，正中宋子午手臂——有了上次的經驗，他可不願意再被矮一個頭的女人踢得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