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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可喜歡一個人的心情，還是一樣。&rdo;他知道，不會再有一個人這麼喜歡他了。愚蠢的、過時的，掏心挖肺的，完全沒有理由的。

可終究沒有太多時間，讓他去感傷──&ldo;歡迎加入於家！&rdo;身後，於榮光向他伸出了手。

&ldo;各位旅客請注意，飛往倫敦希思羅國機場的vs251班機，將於北京時間上午九點二十分起飛。離登機還有二十分鍾，請各位旅客做好登機準備。&rdo;機場廣播裡響起登機通知。

&ldo;我去一下洗手間。顧榪，照顧好夕媛。&rdo;林卓軒將隨身攜帶的包，交給顧榪。

&ldo;我也要去。&rdo;於夕媛拉住他。

&ldo;洗手間也要一起去？&rdo;他摟住她，大步朝洗手間走去。顧榪跟在他倆身後，像個無處不在的影子。

他和於夕媛各自進入了男女洗手間。

他回頭眯眼看著似乎有話要說的顧榪，停住了腳步。

&ldo;林先生，楊碧文他……&rdo;

&ldo;死了？&rdo;他漫不經心道。

&ldo;沒有。&rdo;

轉過身，開啟水籠頭，被流水沖刷的手指，抑制不住開始顫抖。

&ldo;十年前，他教過我語文。他真是一個很好的老師。&rdo;

他冷冷打斷顧榪，不耐煩地：&ldo;我沒興趣知道這些。&rdo;

顧榪卻靠了過來，突然遞過一支手機，壓低聲音說：&ldo;於先生耳目太多，我做不了太多事。老師傷的很重，幾乎去了半條命，我留了一隻手機給他。&rdo;

他刷地抬眼，目光雪亮，斜斜看住顧榪。

&ldo;我真不會害你們。&rdo;顧榪急了，一愣，撥通號碼伸到他耳邊。

手機裡傳來人聲，&ldo;餵？說話啊。&rdo;

&ldo;餵？是救老師的人嗎？&rdo;

是弟弟卓航！

林卓軒勾唇，輕蔑地嗤笑一聲，揮手&ldo;啪&rdo;地打掉手機，看著它掉入了水槽。

&ldo;林先生！&rdo;

他關掉水，慢條斯理地烘乾手，丟下一句，&ldo;自作聰明！&rdo;走了出去。

等顧榪追出去，他已經摟住於夕媛，大步朝登機口走去。

為了愛情那種東西，他才不會那麼蠢。

楊碧文……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飛機衝上雲宵一刻，林卓軒閉上了眼晴。

作家的話：

[上部]已連載完。

[下部]已入，是五年後，以楊碧文老師為視角發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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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惡夢

走過油菜田是一條小溪，春季的潮漲令原本露出水面的簡易石橋，全部淹沒在水裡。楊碧文嘆了口氣，脫下鞋襪把襪子塞進口袋，小心踩進水裡。

很涼，但沒辦法，估計今晚舊傷的右腿又會再痛。

冷風刺骨，他打了個噴嚏，摸索著走到對岸，坐下來掏出手帕把腳擦乾，重新穿好了鞋襪。

吸了吸鼻子，心裡想著不能讓卓航等太久，抓緊公文包的他，加快了步子。

推開木門，聞到飯菜的香味。

「老師，你回來了？」輪椅上的青年抬頭，掩不住驚喜。

「啊……是，對不起今天有點晚。」他飛快放下公文包，奪過青年手裡的木鏟，無奈的嘀咕了一句，「不是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