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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哀求阻止，&ldo;他是你哥哥！&rdo;

&ldo;老師，你走開！讓我教訓這個混蛋！&rdo;弟弟失常地叫囂著，男人推著自己，護著他推推攘攘很是刺眼，卓軒怒火直冒，心一橫，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

&ldo;啪！&rdo;捂住臉的卻是男人。

卓軒燙到一般縮回了手。

&ldo;老師？！&rdo;弟弟鬆開他，扶住了男人，&ldo;你有沒有事？你為什麼要替我擋啊？&rdo;

咬住唇的男人，歪頭忍耐著，終於搖了搖頭，輕輕笑了：&ldo;我沒事。&rdo;

&ldo;怎麼會沒事？！&rdo;

&ldo;只是誤打中的，不疼。&rdo;男人攔住弟弟，&ldo;卓航，兩兄弟有話好好說，不要這樣。&rdo;

&ldo;指印都有了！&rdo;弟弟拉不開男人，順手抓起一隻杯子，就摔了過來，&ldo;你們這種人最裝了！你這個不懂體恤人心的爛人！&rdo;

杯子砸到身後發出不小聲響，卓軒看到弟弟的眼淚莫名湧了出來，想砸回去的手不由收了回來，他冷聲道：&ldo;怎麼了？&rdo;

&ldo;怎麼了？哈！你還會關心一下你的家人嗎？&rdo;

14 他累了

卓軒知道自己對家裡的現狀，未必沒有逃避的態度。可不管怎樣，今天的遭遇，投錯胎也佔了不少因素。他冷看住弟弟：&ldo;家裡有事就說，我又沒要求你去賣魚。&rdo;賣魚很高階偉大嗎？還讓男人也聽到。

弟弟衝上來又要打他，卻被男人拼命攔住。他眯眼看著可笑的兩人，拿起書本就出了門。

不要怪他冷血，什麼叫體恤人心？他從小就不會。

於夕媛的白色新車就停在不遠處，見他出現，她探出頭揮了揮手。雷克薩斯lf-a，國內僅限售20臺，他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ldo;送你的。&rdo;

等他落坐，於夕媛馬上遞過一個紙袋。

&ldo;這……太名貴。&rdo;是限量手錶，曾經在奢侈品雜誌上看到過，售價大概接近20萬。

&ldo;你喜歡就好，我替你戴上。&rdo;

於夕媛為討好他，花盡心思，大概明白兩人的關係有強逼成份存在，所以分外殷勤珍惜。

&ldo;謝謝。&rdo;

他臉上帶笑，心裡卻覺得諷刺。

&ldo;明天陪我出海，參加朋友們的聚會怎樣？&rdo;於夕媛把手臂纏上來，頭靠在了他肩上。

他想拒絕，想到家裡那兩個人，轉念便點頭應承。閉上眼晴，只覺得胃酸又湧了上來，同性戀……他冷靜分析自己的失常，想了想，也只不過因為，從小他未必不嫉恨弟弟的自由自在，敢於與全世界抗衡的勇氣。

&ldo;你一定沒有愛過一個人吧？不管對方是男是女，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做什麼事都成。&rdo;──愛情！呵，他取下眼鏡揉了揉眉心。腦子裡卻出現了男人早上離去時的嘆息，那沒有放下來的手指，隔著虛空顫抖的心意。

男人說，&ldo;我會等。&rdo;── 等多久？一輩子，一年？

卓軒看著自己打了男人一耳光的手掌，響亮的掌摑聲又響在耳邊。男人的隱忍和善良，深深刺傷了他。

蠢死了！真想狠狠踹上一腳。很喜歡被虛偽的我玩弄嗎？

自我厭棄的情緒，不斷衝擊心房。心亂極了。

晚上故意約人在外面吃飯，又陪於夕媛去電影院看了一場無趣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