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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雕花鏤刻,我後知後覺得開始打量這間屋子,典型的古色古香,比起我先前住的漁家茅屋強了不只幾倍,雖然物件也不多,但乾淨明亮,還有防蚊的紗帳。
“這是客棧廂房。”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淡淡地說著。
客棧?如果是客棧,那也定是上等的房間了,至少我身上的被子是錦緞的。
“拜你所賜,我竟然沒有死。”如果劇烈的心痛和五日的昏迷仍能當作是中暑了,那我真成了呆瓜。所以肯定,自己是毒發了。
“你若呆在村裡等我回去,沒有急步行走加速了毒氣執行,是不會那麼嚴重的,”他頓了一頓,又繼續說:“發現你時,除了一粒解毒丸,只能以銀針對全身各大穴道施針放毒。”
躺著說話輸了氣勢,我努力想坐起來,胳膊卻像麵條一樣發軟,還打著顫。
結果,一雙手包括手臂伸了過來,繞過我的背,稍一使力,我便直起了腰,靠在床頭,而腰下適時地墊了兩個軟枕。
這一小小的體貼讓我看了他一眼,他已坐回原位,仍然面無表情。
“你是說倒是我的不對了,我應該相信你這個一出現就讓平靜了近百年的村子掀起風波的陌生人了?”
他聽了我有些刻薄的反語,眼睛對上了我的視線,我露出一個冷笑,這遭罪不是我該受的,只是因為他們的恩怨。而我生龍活虎的一個人,現在只能窩在床上,全身無處不在痛,尤其心口,像有什麼利器劃過一樣,有種特別的難受。
他沒有迴避我放著飛刀的目光,依舊的平淡,眼裡的那若有似無的霧氣竟讓我有種錯覺,彷彿對面的不是一個凡塵中的俗人。
總之,這個人除了面貌不出色,體形、氣質、聲音、還有剛才那雙出乎意料的修長白晳的雙手……都格外出色。
“我會負責。”他盯了我半天,就說出這麼一句話。
我愣了一下,反倒怒極而笑,冷笑是我生氣的表現:“你已經把我救活了,負責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毒並沒有完全解掉?又或者會落下什麼嚴重的後遺症?”必竟那毒丸的名字讓人過耳難忘——七色斷心丹?還是珍藏二十年的?
到了這時,他的眼裡似乎現出一絲詫異:“你體內的毒已解了多半,餘下的需要再蒸七日的藥浴,配以我的內力執行一個大周天,可痊癒。”說到此,他的語氣中似乎有些遲疑,“我說的負責,是指為姑娘全身大穴施針一事。”
嗯?我消化著他的話,我的毒果然不好解,他說能痊癒,是真是假?不過他當日大可放下我不管的,既然救我,就沒必要說假話,只是要蒸浴的話,不會是像電視裡看過無數次的情景一樣,要赤裸地坐在桶裡,下面燃著柴火,把我當死豬一樣的要褪毛吧?那感覺,豈不是要比蒸桑拿還要難受?
“姑娘如果不棄,在下願負起詆譭姑娘清白的責任。”耳旁又響起他的聲音,但“清白”兩個字讓我吃了一驚,看向他,他的目光已移作它處。
我開始飛速運轉思緒,沉聲問:“你是說你對我的全身各大穴道進行施針?”
他點頭。
“要施針隔著衣服似乎是無法操作的?”我再問。
他再一次點頭。
我吸了口氣,再一次問:“這毒是否必須要施針才能解?”
“如果不是毒氣已至心脈,在沒有專門的解藥下,一粒我煉的能解百毒的清心丹,再加以獨門的內力心法,可解,只是……”
他沒有說下去,但言下之意非常清楚了,如果不是我強行趕路,如果不是我遠離了村子,拖延了時間——
“你可如願殺了吳老頭?”我在提醒他,他當時的誓殺之心,瞎子也看得出來,我不會那麼被動地把賭注押在他這麼一個人身上。
“我說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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