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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裙女人——小林泉子點了點頭,隨手在選單上勾選幾份飲品,直接遞給站在一旁等候的金髮服務員。
「畢竟大學畢業之後我們都忙起來了。」
「如果不是這一次要和山岡訂婚,我們四個還不一定有機會像這樣聚起來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挽上未婚夫的胳膊,嘴角彎起,眼裡流露出來的全都是幸福甜蜜的神色。
「我和山岡,如果能夠得到你、蜜璃和奈的祝福,就再好不過了。」
「怎麼了,炭治郎?」
五條悟託著臉,手上還不停把僅剩在盤子裡的草莓撥來撥去,一副無聊透頂的樣子。
白髮咒術師只是在四人進店的時候轉過頭看了一眼,從鼻子裡不明意義地哼出一聲後,相當不感興趣地又重新回過頭,禍害盤子裡無辜的水果。
他尾調輕輕上揚,再加上懶散的鼻音,聽起來就好像是調皮撒嬌的貓咪,爪子輕輕撓在思緒上,一勾一勾想要引起對麵人的注意。
「是發現了什麼嗎?」
惡鬼自從五人進店,目光就一直牢牢鎖定在站在最後的那位頭髮染成了粉綠色的女性身上。
炭治郎睜大了眼,手掌微微抬起遮擋住臉,碎寶石一般瑰麗的眼瞳猛然變得狹長銳利,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人不敢置信的事物,連帶著手都微微有些顫抖。
「炭治郎……」
灶門炭治郎好像是沒有聽到白髮咒術師的聲音,牢牢盯著那桌客人。
「炭治郎、炭治郎!」
眼看著學生不理自己,五條悟突然間玩心大起。
他就像是被毛線球引起了好奇心的貓一般,仗著自己手長胳膊長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碰觸垂在炭治郎臉側的花牌耳墜。
流傳了千年的耳飾入手是一種奇特難以言明的觸感,粗糙卻並不烙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卻輕薄極具韌性,也難怪能夠儲存千年之久。
五條悟指腹慢慢摸索微微有些凹凸不平的表面,沒想到千年前也有這樣的技術,能夠製出這樣精美的東西。
白髮咒術師相當不客氣地胳膊橫穿整個桌面,恨不得把滿桌子的餐盤都擠到一邊去。
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此刻的舉動到底有多麼奇怪,指間還在一勾一勾擺弄不停搖晃的耳墜。
「哇啊!」
終於是被耳朵上鍥而不捨的騷擾喚回了注意,炭治郎連忙捂住耳朵。
「老師您在幹什麼啊!」
五條悟一點也不尷尬地收回手,「因為炭治郎一直不理我嘛。」
「所以,炭治郎是發現了什麼嗎?」
「味道很奇怪。」炭治郎摸了摸鼻子,視線忍不住又飄到那桌客人身上。
他先是看了一眼坐在角落、一言不發的黑裙女性,皺了皺眉。
之後視線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向另一邊偏移,最後牢牢固定在正在大吃特吃,偶爾抬起頭和另外幾人說笑,笑容明媚燦爛的櫻綠色頭髮的女性身上。
也不知道他們是說到了什麼內容,櫻綠色頭髮的女性臉上一片通紅,連連擺手,然而嘴角卻忍不住勾起,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炭治郎是在一雙溫暖的手不容置喙地捧上他的臉頰,硬生生把他的臉擺正才反應過來,他剛才看著看著,又出神了。
「抱歉!」炭治郎連忙低頭道歉,差點力度過大直接一頭磕到桌沿上。
他得拼命控制才能勉強不讓自己的視線再次飄到一邊,放在膝上的手緊緊攥起,尖銳的指甲刺破面板,然而傷口還沒來得及滲出血液便已經癒合。
他還沒忘記自己剛才想說什麼。
「那個穿著黑色裙子的女人身上……氣味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