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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是同化。」
儘管對於天內理子而言,同化的本質與死亡無異。
五條悟沒問炭治郎是怎麼知道的,也懶得去解釋裡面的彎彎繞繞。
炭治郎也沒再繼續追問為什麼會有人想要追殺天內理子,只是低垂下頭,像是在想些什麼。
月光鋪滿的房間裡又陷入寂靜,隱隱約約還能聽到窗外海風吹拂、海浪飄過的聲音,鹹濕的氣味不知不覺佔滿整個房間。
「你也不用想太多。」或許是這樣的氣氛正好,五條悟『嘖』了一聲,翻身看著炭治郎。
雜誌掉落,六眼在黑夜裡閃閃發光,亮得驚人。
「天內早就知道自己的命運。」
「是這樣嗎……」但是炭治郎卻並沒有因為五條悟的解釋心情好轉。
他抬起頭,棗紅色的眼睛注視著窗外。
月光鋪灑,海浪拍打,沁涼的月色倒映在炭治郎眼中,為那雙暖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層清冷的色彩。
「但是,悟君。我在天內小姐身上聞到了。」
「雖然只有很短暫的一瞬,味道也非常微弱,但是我不會認錯。」
他直直看向六眼。
「那樣的味道,清晰無比地向我傳達——」
「『我不想死』。」
那樣的味道,像是活躍的尾魚拍打水面濺起的細碎浪花;像是新芽初生頂破鬆軟的泥土;像是青澀的果實懸掛枝頭。
如此活躍的,滿是對這個世界的新奇與留戀的氣味,怎麼可能是一個接受命運、將死之人能夠散發出來的?
五條悟沒說話。
他只是看著面前的幽魂,六眼飛速運轉,像是在分析炭治郎的話到底有多少可信度。
年輕dk猛一下坐起身,直接拉過另一邊的被子,招呼也不打就往炭治郎頭上蓋去。
「這麼晚了,快睡覺!」五條悟惡狠狠地威脅。
「小心以後長不高!」
「哇!」猝不及防被被子掩埋的炭治郎好半天才把自己從被子裡解放出來。
「明明更需要休息的是悟君才對吧!」盯著一頭蓬亂的深紅色頭髮,炭治郎大聲反駁。
「悟君今天已經用了一天的無下限術式,也沒有吃到甜點,現在應該很累了才對。」
炭治郎伸出手,「我知道悟君因為擔心會不會再有人來襲擊什麼的——但是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吧。」
他託著五條悟的腦袋,動作輕柔卻又不容抗拒,輕輕把年輕dk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膝上。
「雖然知道悟君肯定不能放心睡著……不過先這樣稍微休息一下吧?」
炭治郎伸手,手掌蓋在那雙黑夜也難掩璀璨光芒的六眼上。
「有什麼意外情況的話,我會叫醒悟君的。」
「——所以,請休息一會兒吧。」
「你在說什麼。」然而五條悟並不領情。
年輕dk抬手,寬大的手掌覆蓋上炭治郎這筆在他眼前的手。
「我可是最強,怎麼了能會累。」
「是是。」對於五條悟的嘴硬,炭治郎無奈笑著應下。
「所以,最強的悟君,要不要這樣休息一下呢?」
五條悟沉默了。
「……要。」
其實救出黑井美里這件事,要比想像中的更加容易。
換成五條悟的話大概就是,「那群弱得要死的傢伙有什麼好怕的」這樣。
結果,本來可能危機四伏的人質交換,莫名其妙就變成了開開心心的海水浴。
其中,玩得最狠的正是五條悟和天內理子。
「真是的,這樣一點都緊張不起來了啊。」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