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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女孩將她帶到舞臺幕後的左側,幾個著裝統一的舞者已經在那裡候著了。
還不等趙雲錦和同伴兩人站穩身子,右側的帷幕被一隻纖細白膩的手給挑開,負責拍攝的攝像老師率先走了出來,緊隨其後的就是那隻手的主人,身穿一襲火紅衣裙的——山河舞團首席舞蹈演員溫起言。
排練的時候趙雲錦便見識過首席的過人風采和強硬的舞蹈功底,是旁人望塵莫及的深厚力量,是其他幾組舞蹈人員欣賞完後異常焦慮的藝術能力。
她們這支舞取名「唐頌」,主要表現出盛唐時期年輕女子的輕鬆活潑以及日常生活的展現,團裡對這支舞期望頗高,尤其首席確定挑大樑後這支舞便成了壓軸節目,挑選的主舞人員也是團內舞蹈功底最強的。
聽說,也因為首席空降此次公益匯演,所以明天的表演廳位置早早被預定完畢,其吸引力讓人咋舌。
就算今天只是走個大體流程,臺下也到場了將近四分之一的觀演人數,趙雲錦看著臺下的人一臉疑惑,轉頭問旁邊的同伴:「今天不是排練嗎?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同伴解釋:「是南城當地的一些舞者,來一睹溫首席的風采。上一次有這種情況據說還是在三四年前呢。」
看著廳外還在不停往裡進的人,甚至有人扛著攝影機就往裡沖,趙雲錦不禁唏噓,這是她人生第一次見識到「首席」的魅力。
不自覺地,心也隨著這種獨一份的魅力而悸動。
排練過程十分輕鬆,大家都是有過舞臺經驗的舞者,踩點走位都會相對輕鬆,跟攝影師的溝通也會稍顯暢快,因此彩排輕鬆不少。
《唐頌》彩排後不到一小時,匯演便走完了全部流程,收場後大家換了衣服卸了頭飾,劇務老師清點完人數便讓大家原地解散了。
原先在場的人員都有安排酒店住宿,但因為趙雲錦家住南城,且距離不遠,便在劇院門口與排練的夥伴們分道揚鑣了。
南城的深冬一如既往的乾冷,恰巧碰上陰天,風一吹便凍得面板乾裂。
趙雲錦閒散地散著步往最近的一個站臺走,剛回來時她時常覺得孤單。
哥哥忙著省隊的賽事,孟語枝除了偶有的幾次見面其他時間幾乎都與陳議舟膩在一起,自己便成了最無所事事的那個,因此她總想起在外同樣遭遇的許白焰。
公交車緩緩駛來,風沙在急剎的輪胎下猛烈飛舞,趙雲錦看著飛揚的塵土下意識眯起了眼,再睜開時,公交後門應聲而開,穿著藍白相間校服的學生笑嘻嘻地跑了下來。
他們背著沉重的書包,正激烈地討論著什麼新鮮的八卦,表情生動有趣,就像一朵初生的溫室小花,青春洋溢的笑臉讓趙雲錦恍惚許久。
幾個高中生隨著人流沒了蹤影,趙雲錦回過神,抬腳準備上車。
剎那間,日破雲層,陽光如一束聚光燈打在女孩的後背,車廂裡,有道清冽的男聲正念著一個書名。
她有些恍神的投幣上車,車廂後門處,一男一女的兩個穿著校服的高中生正低頭講著書裡的故事,男生的手攔在女生後腰,肩上的書包遮住不少刺眼的陽光。
那一刻,趙雲錦想起自己的那三年,想起公交車上她與許白焰聊過天,想起上下學他捂在口袋裡的牛奶,想起冷天他系過的紐扣。
想起他衣領上沁人的甜橙味,想念就如漲潮的海水,吞沒她的呼吸,和與他相愛的靈魂。
飛機掠過蒼穹,雲層被驅散開,小區的人工湖裡倒映出一半藍一半陰的廣闊天空。
趙雲錦抬頭望了眼,無趣地往家院子走。
只是還未等她踏進大門,屋裡幾位家長熟悉的笑聲就傳了出來,這讓趙雲錦原本鬱悶的心情豁然不少。
她加快了腳步,開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