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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像頭?
這個年頭對監控的使用率還不算普及,多用模糊不清的閉路電視。像校區周邊這種車流量並不大的區域,徐盛一開始就壓根沒想到監控這個問題。想來在眾口一詞指正章澤的時候,這種從小地方來的鄉巴佬不被嚇死也被嚇傻了,徐盛萬料不到能從章澤嘴裡聽到這個被自己疏漏了的細節。等到轉念一想,心立刻就懸了起來,恨不能立刻衝到宿舍樓外仔細盤查是否真的有攝像頭。
他不會比任何人更清楚東西去了哪裡,章澤無意中的一句話就戳中了他的弱點,徐盛凶煞的的眼神霎時不見了,卻見章澤回頭對林城示意打電話報警,林城拿起聽筒的瞬間他慌亂地撲了上去,按住電話機:“不、不用那麼嚴重……”
林城原本只是做一個安撫章澤並表明立場的動作,畢竟失竊這種醜事能不傳揚開還是別傳開更好。可徐盛的反應卻著實讓他疑惑了一下。其實從剛才開始他就覺得徐盛的憤怒有些違和,他和章澤之前的氣氛很明顯是有私怨,並且一開始是很篤定地在言語上朝章澤盜竊的可能上偏移。如果不是這樣,林城也不會在毫無證據情況下對素未謀面的章澤產生懷疑。可假使是私怨,報警對章澤產生的影響絕對比這種校內調查會大得多,要反對也不該由徐盛這個“受害者”來反對。徐盛的做法在任何一個可能中都解釋不開。如果說他是為了顧及同寢情誼,那麼打一開始就不會在自己面前狀似無意地提到章澤家境貧困對他的財物有多麼多麼垂涎的細節,如果是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三個同寢的室友都排除嫌疑後,難不成這個損失他自己吞下嗎?這可不是三百三千,而是三萬多元的財物,他假如真的那麼大方,根本就不會來校務室了,直接一個寢室中開小會解決多好,連風聲都不會透露出來。那麼他是為了什麼呢?
林城想到一個一開始沒有料到的可能,神情瞬間嚴肅了起來,懷疑的視線直直地朝著徐盛而去。難不成……?!
這個可能一旦播種,在腦中便立刻生根發芽茁壯起來,是了,這個可能完全不應該被排除。寢室在高層,從窗戶進入的可能性很小,門也沒有被撬動的痕跡,說明來人或者帶有鑰匙,或者是趁著門沒關嚴實時溜進寢室裡的。再一個膝上型電腦是用鐵鏈鎖在桌上的,桌子沒有被暴力破壞的痕跡,說明來人除了剪斷鐵鏈外只有暴力破壞電腦兩個可能可以選擇,但鐵鏈是那麼容易剪斷的嗎?假使破壞了電腦,那麼帶出去後賣不出價格,盜竊的利潤無疑會大大降低。
可是如果換一個角度來理解問題就不一樣了,如果這個人他帶著寢室的鑰匙,光明正大地從房門處開門進來,然後解開膝上型電腦的鎖鏈,最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電腦運了出來。如果是這樣發展的,那麼宿舍中一切的痕跡就都可以解釋了。
不怪他剛才篤定有內鬼,這種現場,除了內鬼之外,還有誰能輕鬆佈置出來呢?
林城皺起眉,厲聲問徐盛:“徐同學,昨天一整個下午,你確定沒有回過宿舍樓嗎?”
徐盛的臉瞬間青了,不知所措地退開桌前,我我我了半天,將求助的視線投向坐在角落的那些老人。
跟章澤對話過的那個老頭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氣的渾身哆嗦:“你什麼意思?放著賊不去抓,拉著我家囝問東問西,天底下沒這個道理!你懷疑我家囝偷東西?”
林城最怕這類胡攪蠻纏的說辭,更何況對方是個老人,這年頭老人這兩個字成了免死金牌,稍一冒犯對方躺地上打滾都能鬧死他。他不敢說的太明白,只好笑著開解:“您別誤會,大傢伙都被盤查過了,也沒有單略過徐同學的道理不是?他能配合我們一起調查,破案的可能性也會大得多。您放心,校方都是公正的,絕不會放過任何可能性。”他話中的未盡之言任誰都能聽明白,破案找回東西沒問題,你得配合,該回答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