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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好沉啊,睜不開,像被膠水粘起來了。
眨巴眨巴,嗯,睜開一條縫。
這哪裡啊,光線好刺眼。
抬起一隻手遮光,手也好沉啊,像灌了鉛,55全身好沉啊幾乎動彈不得,好像發生了一場夢魘。
終於適應了光線,轉了轉腦袋四處瞅瞅,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入目都是白色。
難道是天堂?
馬上感到身邊走來一個人,在我身邊站定,然後俯下身體,接著他的臉在我眼前越放越大,我都能數清他有幾根睫毛。
白色的衣服,白色口罩,白色的帽子,難道是天使?
不對,鼻尖傳來一股熟悉刺鼻的消毒水味,唉,又是醫院!內心一陣失落。
失落馬上轉為不可逆轉的恐慌。
由於從小到大進醫院無數,而且每次都伴隨病痛,所以不可避免的患上了白大褂恐懼症。
我這人比較矛盾,既喜歡白色的純潔,又懼怕白色。
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今夕何夕,好像穿越了,一是不知道身處哪個時代。
閉上眼回回神!
突然周邊一陣晃盪,哇,不會那麼慘吧,剛穿越就地震。原來是誰在猛搖我的身體。
然後,啊,臉好痛,誰在打我!為什麼都喜歡打我的臉,跟大冬瓜學的?唉,我再帥氣的臉蛋也要變豬頭了。
我抬手猛揮阻止對方對我臉蛋的蹂躪。
哇,手怎麼也痛了,像針刺似得,不會碰到容嬤嬤了吧?這個也太慘了。
不過疼痛馬上使我神智清明、六神歸位。
視線下移,原來是一個護士在給我扎針,在我手背上左拍拍右拍拍,左扎扎右扎扎,硬是戳了好幾次沒有成功。我可憐的一隻手背貌似變馬蜂窩了,又青又紫又腫,還湛著血,活生生一隻現宰現賣的血淋淋的豬蹄。
要知道鳳爪是怎麼煉成豬蹄的,就是這麼煉成的。嗯,是這樣的,我的手指生來就又細又長,人家都說像雞爪!其實人家是藝術家的手嘛,真是不懂得欣賞。
“不要亂動,掛水呢!”護士嚴聲厲喝,卻不乏稚嫩。
聽這個聲音,據我有生以來的人生經歷,這個小護士不會超過18歲,應該是實習的,看來我儼然成為她的實習物件了。
“你這打針還是動用私刑啊?”我可憐兮兮的凝視自己的爪子。
“嘿嘿,對不起哦,我還沒熟練!不是看你還沒醒嗎,應該不會感到痛,所以就……”這丫還不好意思了。
Bingo,全中!我無奈的搖搖頭,哇,又是一下刺痛,我一聲尖叫忙甩開自己那隻爪子以逃離她的魔爪。
“唉,你這麼大人了,還一個男的,怎麼那麼怕痛啊?”小護士咧嘴嘲笑我。
“我靠,小姐,你站在我的立場為我想想好麼?要不我來給你扎兩針?”我氣不打一處來。
“我呸,你才小姐,你們全家都是小姐!”小護士臉陰沉下來,瞪了我幾個白眼,然後一臉嫌惡好像我是一個怪胎,“你這血管也長得太細了,我不好下手!真是的,真麻煩!”
“姐姐,我的血管就這麼長的我控制不了,這也怪我?”我也回瞪她幾眼,也學她一臉鄙視,“是你自己技術不好吧!”
“技術是從反覆實踐中學來的嘛!還有別姐姐、姐姐的,姐今年年方17!”小護士一臉萌態。
“噗!”爆笑,又被我猜對了,啥時候我變閱人無數了,“看來我變成你實踐的物件了!算了算了!”
“什麼算了?”
“什麼都算了!”
“不行,你藥水還沒掛完!”
“你再扎我我手都要廢了,我要告你虐待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