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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猶豫地把槍對準自己的胸口,呂望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當手指開始用力,在快要扣下扳機時,章文一把奪過了對方手中的槍。
“你給我差不多一點!不要有事沒事就拿自己做實驗品!”
放血就算了居然還開槍,這他媽的你這傢伙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啊!
章文覺得自己已經氣到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對於呂望時不時給自己放血這件事,他其實早就有意見了。只是之前兩人都不熟他也不好說什麼,但現在這種情況……他還管那些熟不熟幹嘛啊?!
“古人都說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家人那麼辛苦才把你養到這麼大,你怎麼可以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回報他們的養育之恩啊!你平時沒有好好吃飯我也不說你了,但時不時給自己放血我就真的不得不管。然後現在又想給自己一槍?你當我是傻的啊?即使真的是死不了,腦子正常的都知道不能讓你這麼做好不好!你這樣不好好對待自己的身體,你怎麼對得起你的父母啊!”
即使是他這種平時沒怎麼留意的人也會小心地不讓自己受傷太多。雖然警察這個工作想不受傷那根本就是不實際,但在可以的範圍之內他還是會努力保護好自己的。因為他知道,他的身體並不只是他自己一個人的,即使哥哥再怎麼討厭,爸爸媽媽再怎麼囉嗦,他也是他們的孩子,沒有他們他就不可能在這個世界上活著。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即使再怎麼不願意這個事實也會一直在這裡,直到你死去為止它都不會消失。
不管怎麼說,章文就是看不過眼呂望那種不愛惜自己的行為。
生命本來就很脆弱,看似堅韌不拔但其實只要一顆子彈就可以讓你命喪黃泉。沒有人是真的可以永遠地被幸運女神照看著永遠地與死亡擦身而過,誰也不能保證下一秒自己肯定會活著,因為意外隨時都會發生。
所以章文無法看著呂望在自己面前開槍,即使對方再怎麼的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死,他也不能答應他。
他絕對不會再讓悲劇在自己面前發生了。
這一邊,章文因為一時的大吼來不及換氣而喘著粗氣,另一邊,呂望則是被章文吼得愣在了原地。
他看著章文,彷彿一個做錯事的小孩般顯得有點慌亂。他不瞭解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而惹對方生氣,而章文所說的話同時也讓他感到迷惑和不解。
“你說的沒錯,可是我沒有父母,也沒有家人,會真正關心我的人從來就不曾存在過。既然一個人也沒有,我又應該要為誰而珍惜自己?”
血緣關係這種東西對於呂望來說就只是一個名詞,從來都不是一段感情的概括。他從來就沒有被人教育過要怎麼對待親人,又該怎麼去愛惜自己,因為會教他這些東西的人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到底有多久沒有去回想那個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家了呢?
呂望已經不記得了。
時間感覺過了很久,但其實他離開那個地方也才兩年。或許是其中發生了太多事,所以他才會不想去回憶。
一開始他並不討厭那個家,但那種感情也絕對不能稱之為喜歡。在目睹那個家犯下那些無法挽回的錯誤之後,他覺得自己再留在那裡只會讓那個家變得更加糟糕。
為了改變,所以他逃了。
然後因為他逃得不徹底,所以他害死了一個人。
一個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人。
這麼說起來,那個人就是第一個對自己伸出手的人,是第一個對自己說“我會保護你”這句話的人。
那時候的情景就如同現在這般,就連那伸出的手也彷彿和記憶中的景象重合在了一起。
“什麼?原來你是孤兒啊!難怪了……但即使是孤兒也不能這樣啊!你不是還有我還有特案室的同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