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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素來東西不多的桌子上,此刻浮著一層薄薄的的水漬。
雖然看得見已經被擦過一次,但顯然倒的水非常多,他兩本錯題集已經濕透了。
裴書臨沒什麼情緒地看著自己這張桌子,就等著罪魁禍首自首。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居然還是一個團夥作案。
學習委員轉過來弱弱開口:「不好意思啊裴書臨,我不該把杯子放你桌上。」
同桌:「對不起啊,我不該喝了他的水之後忘記扭住瓶蓋。」
前桌:「抱歉,我不該在課間和我朋友吵鬧。」
前桌的小夥伴:「我罪該萬死!不該推了他一把,然後撞倒了你桌上的水杯!」
裴書臨:「」
他無語半晌後,才接過他們獻上來的紙巾把錯題集整理乾淨,放到空調下吹。
等裴書臨再度坐下,他同桌一臉歉疚:「對了,你桌上原來還有幾張草稿紙也被弄濕了,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吧?」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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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晚上最後一節晚自習,簡皎月和駱天哲他們在學校東門老街那吃燒烤。
按駱天哲這傻逼的話來說,這叫慶祝他們又完成了一次經典又不失隆重的表演。
「夢成疏雨滴梧桐」的炎熱天氣,越靠近燒烤架,越讓人汗流浹背。
簡皎月還在梁燎那打聽到底是什麼時候準備的航拍機,饒露露舉著一根烤腸從他們中間擠進去:「皎月啊你和裴書臨是不是在談戀愛?」
簡皎月喝著汽水也差點被噎住:「什麼?」
梁燎沒好氣重複一遍:「她問你是不是和a班那書呆子在談戀愛?」
「怎麼可能!」她一臉訥訥,乾笑一聲,「我要是真談上了可不得放一千八百響爆竹炸一炸嘛。」
幾個人聽著覺得有道理,又說:「那你們早上擱主席臺上撒什麼糖?」
「」
簡皎月坐回燒烤架前面,任由火光溫度把自己弄得汗涔涔,語氣有點悶:「我哪知道這麼多啊,航拍機驚喜都是你們準備的,他會拉起那張橫幅就讓我更驚喜了。」
「得嘞!」駱天哲一聽,罵她這白眼狼,「合著我們只是『驚喜』,他牽一下橫幅就是『更驚喜』了,你這個重色輕友的。」
簡皎月心虛地吐了吐舌頭。
瞥見他撈起一根翅要往嘴裡放,她連忙大喊:「駱狗哲!不準吃那幾根我烤好的雞翅!」
「……」駱天哲認命地把到嘴的翅放回去,不解,「你這都烤好了,為什麼不讓爸爸吃?」
範洋掃過一眼,說穿她的心思:「人家留著給a班那位男生的唄。」
「臥槽,簡皎月,你還喊了裴書臨啊?」
「人家一乖乖仔好學生,能陪你翹課來吃燒烤?」
簡皎月撇了撇嘴,一臉神氣:「我又沒讓他翹課來!我在他本子上留了口信的好吧,讓他下完晚自習來這。」
「還有兩分鐘下課。」梁燎看了看手機,指著她烤完的那盤翅和腿說,「等他五分鐘後還沒來,我可就把它們全吃了。」
簡皎月烤完自己想吃的,靠在椅子上劃拉手機懶懶開口:「行。」
他們這一夥人是燒烤攤老闆這的熟客,每次點的東西都快包下半個車。
所以老闆每回都是把車和燒烤架丟給他們自己烤著玩,在邊上和便利店老闆聊天。
兩分鐘後,學校大門前停滿了各種接學生放學的轎車。熙熙攘攘的人群裡,也不乏有人往他們這塊地方看過來。
簡皎月斜斜地倚在椅子上,她穿得是夏季校服。百褶裙下一雙筆直雪白的腿擱在另一條凳子上,削瘦白皙的腳踝十分吸睛。
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