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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漏偏逢連夜雨,莫過於此。
簡皎月起身往全身玻璃鏡那照了照自己,鏡中人明眸皓齒,烏髮紅唇。
高定絲絨抹胸裙襯出盈盈一握的腰肢,杏色印花低調,不喧賓奪主,卻又流露出一朵富貴花的美感。
富貴花,想到這又是一哂。她也是難得在客戶的婚禮上打扮一次,沒想到用到這上面了。
「把拍賣品的介紹稿給我。」簡皎月沒磨蹭,默唸幾遍,提著裙邊就往臺上走。
臺下人頭濟濟,主持人下臺後,簡皎月替上,露出一個標準笑臉:「今晚的首件拍賣品是鑽戒一枚,由設計師surol女士捐贈,起拍價為30萬。」
身後的大螢幕上正放映著那枚小眾戒指,精美的羅馬圖案鑲嵌在鑽石中,扇形弧線優美,扇面的銜接點靈活生動。
走流程的競價一聲比一聲高,最後由她一錘敲定。
拍品漸漸變少,將近半小時後,廁所那位拍賣師終於回來接上工作崗位。
靠門近的一張圓桌那,一群中年男人裡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剛才那小姑娘不是簡家的嗎?」
「簡家的小女兒今年回國了?」
有人接得意味深長:「家裡都那個樣子,也該回了。」
「在談論什麼?」
那人聞聲下意識抬眼,差點磕巴:「徐部,我們在說剛剛那個女拍賣師……不是很專業,應該是臨時上來救場的。」
徐維政退休四五年,站在桌邊笑得儒雅,話語間依舊是在位時的滴水不漏,像是對晚輩的關照話:「這不是表現得挺好?紆餘為妍,賞心悅目。」
從老爺子嘴裡能得這麼一句誇讚實屬不虧,座位上的人都連連點頭說是,止住了再說是非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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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天哲趕來得恰到好處,瞧見收拾東西要走的簡皎月:「要回去了?你工作室的人今晚都在這睡呢。都這個點了,你也明天再走唄。」
「瞧見那位領頭走出去的大佬沒?」
她神秘兮兮一指,駱天哲往大廳門外望過去。老人信步從容,風度翩翩地正和身邊幾個一把手說著話。
他倆都是年輕後輩,對今晚來的商客權要沒幾個眼熟的,自然也不認識這位。
駱天哲:「看見了,咋啦?」
簡皎月手指勾著小香包的鏈條,邊往門口走:「我觀察了一下,場內咖位最大的就是他。人都打算走了,記者也不在,你自己收收尾,我也該回家。」
看了眼廳內賓客,駱天哲沒強留:「行,等我忙完這陣子就請你吃頓飯,叫上安純一起。」
在國內也就剩下這兩個好友,她懶聲應:「再說吧,看我時間。」
拍賣會接近尾聲,來捧個場的徐維政一走,記者和閃光燈也跟著離開。剩餘一部分賓客被駱天哲安排好,移步偏廳,繼續用晚餐。
簡皎月本想直接出去的,但礙於大門口那位被簇擁的老爺子還站在那講話,她就乖乖倚在石柱邊等了會兒。
須臾,一輛普通低調的黑色轎車開了進來。
路燈下,依稀可辨那是帝都的車牌號。後邊數字連著囂張的幾個4,罕見的有人敢這麼不忌諱。
那人是自己開車,下車後也沒步入人群,只是在亭閣處安靜站著。
他站在燈光暗處,叫人看不清長相。只知道身量修長,寬肩窄腰,應該也是個年輕後生。西服釦子系得一絲不苟,平白多了分禁慾清貴感。
門口階梯正中間簇擁著一小撮人,簡皎月站在最邊一角,一身禮服裙仍顯得有些突兀。察覺到一道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她毫不意外地朝那回視過去。
男人鼻骨高挺優越,側首時露出深雋流暢的下頷線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