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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除了眼睛不像之外其餘的都很像呢!這眼睛又大又圓又可愛,表哥可是羨慕?”她把畫遞給容遇,果然見他嘴角忍住怒氣的著。
短短几秒後,他又神色如常,把畫紙疊好放進懷內,然後伸出手從身後輕輕抱住她的腰,笑著說道:
“那我豈不是要好好感謝阿醺把我畫得這麼好?”他俯頭扣在她的肩上,嘴唇有意無意地貼著她的側臉,灼熱的氣息洶湧而至,她的臉一紅,正要扭頭避開時容遇卻輕咬住了她的耳垂。
她的心猛跳,大驚,轉身一拳揮出擊中他的下頜,大聲罵道:
“去死吧,叫你敢吃我豆腐!”她的手好痛,這容遇,連下巴的骨頭都不好欺負!
容遇摸摸下巴的淺淡紅腫,不怒反笑,“不對不對,阿醺,你不是應該含羞帶澀,笑而欲躲的麼?”
流芳頓時僵立有如雕塑,那幅畫,賣到恆北齋的“男女相悅之事”的第一幅畫!容遇他不是全知道了吧?!全身血液似乎都灌注到她的臉上,她冷靜下來,抑制住顫顫的聲音說:
“表哥別給我打啞謎了,開什麼國際玩笑?!”
“一層芳樹一層樓,只隔歡愉不隔愁。表妹可聽過這句詩?那作者,你我都認識呢!”他冷笑著坐到一旁的花梨木椅上,神情悠閒自得。
“表妹缺銀子花,為什麼不跟我講?一二千兩銀子,不算什麼。”
“你是怎麼知道的?!”流芳終於爆發了,她瞪著容遇,眼光銳利得只想殺人。
容遇的眼光瞟了瞟小几上放著的那碗藥。
流芳深深吸了口氣,走到小几旁拿起藥碗一口氣喝光了藥,那藥味濃郁翻滾直讓她想吐,容遇輕搖紙扇慢條斯理地走到她身邊語重心長地說:
“表妹要記得了,以後見到大得不正常的狗洞要想清楚才好去爬。”
“容遇!”流芳咬牙切齒,只想把眼前這面露得意之色的小人千刀萬剮!原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事,那個狗洞是他有意挖的,恐怕從西月第一次拿著她的畫出府時他就知道了她缺銀子花了。
“你跟蹤我?!”
“我說沒有你信嗎?”
“不信!”
“那就是了,這個問題還有一問一答的必要?”
流芳簡直要被氣死了,知道他狡詐,但不知道他可以狡詐到這個地步。
“說吧,你想要挾我些什麼?”她問。
“說是要挾,也太嚴重了一些吧。我不缺女人,更不缺頭腦。”他笑了,笑得極其驕傲。
“那你想怎麼樣?!”把事情替她瞞了這麼久,絕對不會是出於好心。
“阿醺可是想說要滿足我提的要求願望?”他俯視她憤怒的臉,“可是怎麼辦,我現在還沒想到……這兩天,我答應了懷琛兄要代替他照顧你,整天擔心你不肯喝藥不肯進食,其他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流芳強壓心底怒氣,“表哥放心,這兩日阿醺聽話就是。”
“那這幅畫,畫的還是本少爺嗎?”他揚起那幅醜到有點噁心的畫問。
“當然不是了!表哥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豈可與禽獸相提並論哉?!”她笑著咬著牙說,伸手想把畫拿回來,不料他一縮手,仍然把畫拿在手中。
“這就對了!記住你說的‘聽話’這兩個字”他伸手捏捏她潔白細小的下巴,心情極好的大笑著走出了一心居。
“西月!”流芳大聲喊道,西月匆匆走進來,問:“小姐,怎麼了?”
“哪裡有打小人趨吉避凶的寺廟?我要去一趟!”她真的該去祈福上香了,這陣子不知道走了什麼惡運,一劫未完一劫又起,可憐她弱女子一個,如何能經得住這樣的波折?
叢桂軒在一心居的左邊,一心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