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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廢話,她會把清醒的時間全拿來打電話。
門開,一堆人形漿糊飄進來,他們站到床邊,對她說話。“小姐,這是董事長為你挑的衣服,要不要試試?”
“我有自己的衣服。”黃蓉低頭拉裙子,直至此時,她才發現身上是套全白睡袍,早巳不是原先穿的洋裝。
正常的反應是——女主角揪緊胸口,用恐懼聲調問:“我的衣服是誰、是誰……”
然後男主角跳出來說話:“姑娘請勿擔心,昨夜是管家替你換下的。”
女主角放鬆心情,偷偷在心中暗說幸好,瞟一眼男主角,發現他爾雅俊秀,芳心暗許。
這種劇情電視上看多了,黃蓉直接跳過恐懼吃驚那段,伸手拿過衣服,各種感覺並用,摸進浴室裡。
她換衣服、她驗光配眼鏡、她吃掉冰箱裡所有東西,在等待郭立青回來的時間裡,她想他,比一百次多上一百次。
又在睡,她要睡多久才甘願?
要不是她換過衣服,要不是桌面擺滿她吃過的餅乾袋,要不是她躺在沙發上,臉上掛著醜不拉幾的新眼鏡,而電視裡面的主持人還在和來賓大跳豔舞,他會懷疑她從未清醒過。
“醒來。”
他推推她,取來垃圾桶,把滿桌子的髒物掃進去。
她真的很髒,髒到讓人抓狂,如果她一生中沒得過瘧疾鼠疫,肯定是她體質中有異常基因。
“醒來。”
推對她無效,他改在她耳邊吼叫。
“不要吵,我要睡覺。”小手在空中晃晃,翻過身,她躲進沙發裡層。
“我叫你醒來。”他加強語氣。
“我明天再回電話給你。”
模模糊糊的低語落進他耳裡,郭立青不悅,他的聲音那麼清晰,她居然以為他在打手機。
他不悅的結果,是把她整個人提起來,擺手擺腳,把她當作死屍般,調整儀容姿態。
終於,她端正坐在沙發上,但嘴角邊冒出泡泡,不是中毒,是口水濃度超過百分之六十。
擺好屍體,用衛生紙擦去她嘴角的七彩泡泡,立青左看右看老覺不對勁,退後兩步再前進兩步,好不容易,他發現問題。
原來是眼鏡,醜眼鏡擋住她的長睫毛,把她的可餐秀色擋去一大半,二話不說,拔下她的眼鏡,拋物線劃過,新眼鏡落進垃圾桶裡。
“醒了沒?”
他拿她的身體當鐘擺,以一百二十度角搖擺,想搖出黃蓉的些微意識。
“醒了。”
夢中,她隨口敷衍。
他倒來清水,喂進她口中,說也怪,明明是沉睡,她還是乖乖吞下半杯水,以正常標準而言,她大概有了五分清醒。
“很好,我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後,我有事情和你談。聽見沒?”
她點頭配合。“聽見。”
收下黃蓉的“聽見”,郭立青走進浴室,很好,她聽見見了,十分鐘後她清醒,他要和她談……談包養問題。
包養問題?
是的,包養。
她對他的影響已遠遠超過自己能忍受的範疇,他想她,無時不刻,開會時想,視察土地時想,和員工討論方案時想,工作的十個小時中,他想起她,至少五十遍。
他用科學邏輯推論,卻找不到切合解釋,只好胡亂從自己的心理層面下手。
直到下班前,終於讓他找到說法——他尚未得到她。
男人女人對彼此存有幻想,只因兩人的距離不夠近,在遙遠的距離中,任何事情都保有幾分朦朧美,有美、有幻想、有不切實際的念頭,就像今天的自己,在她身上浪費太多無謂的想念。
洗好澡,擦乾半溼頭髮,立青從浴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