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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禮安把他的手機介面給她看:&ldo;我也是。&rdo;

李媽沉默不語。

晚上。

大家整理李媽住的房間整理了一天又順便給家裡來了一場大掃除，是以每個人都異常疲憊，簡單的喝完白米粥就回房休息。

顧嘉安待在她的房間裡和諸揚璟打電話，討論兩人的成績。

&ldo;我應該是能和廖禮安一起上白城大學了，你呢？&rdo;

&ldo;醫學院穩了。&rdo;

&ldo;厲害！&rdo;即使看不見，顧嘉安還是給諸揚璟一個讚揚的大拇指，&ldo;那張澤楷呢？&rdo;

&ldo;他說他和我報在一個城市的航天航空大學，他一直比較喜歡那個。&rdo;

&ldo;什麼？他不是‐‐&rdo;話音未落，顧嘉安的房門被輕輕叩響，她以為是廖禮安，就喊了聲&ldo;進&rdo;，還想和諸揚璟繼續聊下去。

&ldo;李媽？&rdo;待看清來人後，顧嘉安從床上坐起來。諸揚璟聽見她喊人的聲音，頗有默契的說了句&ldo;待會兒再聊&rdo;，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李媽走進來，坐在顧嘉安書桌前的那把凳子上。顧嘉安老老實實的在床上坐正，瞪著雙大眼睛看她，等她說明自己的來意。

&ldo;今天禮安說他想報白城大學。&rdo;李媽斟酌著開口，&ldo;但你是知道他的成績的，白城大學是很厲害，可是他能上最頂尖的那所高校啊。要不你幫忙勸勸他，畢竟我們也都清楚他為什麼想要填報白城大學。&rdo;

顧嘉安沉默了。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李媽提到的這一點，也知道自己是廖禮安留在白城的一個理由，雖然不敢勸說他，可私心讓她對廖禮安選擇沉默以對，甚至加以鼓勵。這對於從小一個人養育他長大隻希望他好好念書的李媽來說，真的不公平。

&ldo;可是……廖禮安也想讀白城大學啊。&rdo;她還試著想掙扎一下。

&ldo;可是我們都知道他是為什麼的對嗎？&rdo;李媽說，真是不給她一點狡辯的餘地。

顧嘉安皺起眉頭，覺得自己無形之中好像被逼迫住了，但偏偏眼前的這個人是自自己出生之時就陪著她的人，還有這麼□□無縫的理由。

李媽見她低頭不語，看出她迫於人情無法反駁，最後說了句:&ldo;你幫我勸勸他唄。&rdo;

&ldo;做母親的，哪有一個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一個最好的未來啊。&rdo;她刻意咬字在&ldo;母親&rdo;上，果然看見顧嘉安震了一下的反應，最後才把自己切好的水果放到桌面上，親切的招呼她:&ldo;吃吧，對身體好的。&rdo;

然後輕輕的帶上門，離開。

顧嘉安是望著李媽走的，最後還要被動的聽見她把門看似輕巧的帶上卻依舊發出的刺耳的聲音，腦中一遍遍的回想起李媽剛剛的話語，反覆咀嚼數次，最後拍拍自己的腦袋，把裝水果的盤子推到一邊，自己下樓去冰箱裡拿盒裝的牛奶。

通向廚房和餐廳的路堪稱燈火通明，帶她走向廖禮安在的地方:她知道他的習慣，到了晚上一定會把自己待的地方的全部的燈開啟才罷休。

&ldo;顧嘉安，&rdo;廖禮安聽見她的腳步聲，抬起頭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又繼續埋首眼前的電腦螢幕，細邊眼鏡帶著，問她，&ldo;大晚上的，又想吃什麼東西了？&rdo;

顧嘉安有氣無力的開啟冰箱，有氣無力的把牛奶拿出來，有氣無力的倒在杯子裡。廖禮安頭也不抬，說:&ldo;有什麼事你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