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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前任隊長嗎？&rdo;

&ldo;對。&rdo;

程矜一笑，眼尾的痣帶著點淘氣，&ldo;看來你沒能繼承前任的浪漫細胞。&rdo;

喻錚的視線在她的痣上微微停駐，&ldo;他替嫂子種的，說是等她來看，但是沒等到嫂子來，花就謝了。&rdo;

&ldo;為什麼沒來？&rdo;

&ldo;因為丁隊，&rdo;喻錚眼神幽暗，&ldo;犧牲了，嫂子在機場接的骨灰。&rdo;

程矜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地淡了，許久，才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喻錚手指交錯，放在兩膝中間，看向被雲彩遮蔽的夕陽，&ldo;怪我，把一整片花田變成菜地。&rdo;

&ldo;菜地也很好，新鮮瓜果，其他地方想買都買不到。&rdo;

&ldo;是嗎？&rdo;

&ldo;是啊。&rdo;

程矜凝視著他的眼睛，一輪紅日映在深褐色的瞳孔裡，就像火熱的心。她看著他眼角下的疤，指了指自己眼尾的痣，&ldo;你的疤和我的痣位置很像。&rdo;

喻錚微怔。

是啊，幾乎一樣的位置。

&ldo;你的這個疤，是怎麼弄的？&rdo;

喻錚撇過頭，&ldo;又想聽故事攢素材。&rdo;

&ldo;這次不是，&rdo;程矜眨眨眼，&ldo;我只是……嗯，想多瞭解你。&rdo;

喻錚回過臉，正正好迎上她閃光的眸子，近到能在彼此眼裡看見自己。

喉結起落，他啞聲說：&ldo;行動裡受的傷。&rdo;

&ldo;等回國，我給你介紹個醫生吧。技術很好，做完之後就不會留痕跡了。&rdo;

&ldo;不用。&rdo;

程矜：&ldo;……&rdo;就算理解直男不在乎外貌，也不用這麼拒人千里吧？

剛剛升騰起來的一點點曖昧，隨著喻隊長的不解風情煙消雲散，程矜轉過臉，氣呼呼地噘著嘴。

&ldo;這疤是丁隊走的那次行動留下的，&rdo;喻錚說，&ldo;我想留著，記得。&rdo;

程矜的呼吸卡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

似乎能t他的意思，可她覺得……這樣不對，無論是犧牲的前任隊長，還是往後要陪在喻錚身邊的人，誰也不會希望他把一道傷痕留在臉上、心頭，永遠跨不過去吧？

就光程矜能看到的地方，除了眼下這道傷痕，肩頭的、手臂的，不勝列舉。她都不想問，也能猜到每一道疤後面都是一段關於鮮血的記憶。

這群男人啊……過得都是怎樣的日子。

程矜單手托腮，&ldo;這疤沒了，你就會忘記嗎？&rdo;

忘不掉，除非死了，否則都忘不掉。喻錚不由再度對她刮目相看，都說生得漂亮的人多半不聰明，可顯然，眼前這個女人不僅聰明，而且活得通透。

喻錚看見她抬起手，青蔥似的指尖越來越近，淡淡的手霜香氣若有似無。

就在她的手指快要觸碰到眼底那條疤時，喻錚突然向後一仰，避開了，然後動作利索地站起身，雙手插在褲兜，&ldo;太陽要落山了。&rdo;

她答應的，天黑之前回營地。

程矜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只覺得這個人看著勇敢，其實跟只蚌似的，還沒怎麼著呢，就把殼子給合上了。

兩人一前一後回了營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