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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暗自嘀咕著:看來珍媽媽不是帶著任務來到自己的身邊的。只要自己不起了謀逆之心,無論是珍媽媽還是皇上,都會好好地護住自己的。但轉念想到自己如今享受的一切,是由自己的爹孃的生命換來的,心裡不由得一陣黯然。
“姑娘,如今正值秋季,晚上的溫度雖說涼爽了一些,但是卻比夏天更適合散步。不如老奴陪姑娘出去走走吧。免得夜裡積食。”珍媽媽見瀾心癱坐在椅子上,快要睡著了,便溫聲勸道。
“好啊!”瀾心從善如流地點頭,“我也是好久都沒有欣賞過陸地上的夜景了。正想出去走走呢!”從椅子上站起來,任由著紅綃給她披上披風,看著有些單薄的珍媽媽,笑著說道,“媽媽也加件衣裳吧,免得著涼。”
“是,姑娘。”珍媽媽微笑著躬身應下,轉身出去加了件衣服回來了。
紅綃和紅袖提著燈籠在身側引路,珍媽媽落後一步走在瀾心的身邊。主僕四人沿著青石鋪砌的小路,慢慢地走著。夜風習習,不時可以聞到清幽的花香和一陣陣清甜的果香,讓人心情舒爽。
秋天的夜空非常純淨,月亮在東方露出了一個小月牙兒,星星卻是興奮地眨著眼睛。瀾心一行人走出小院子,沿著彎曲的小路繼續向前走著。
站在外院門口,輕聲說道:“紅袖,你卻看看薛山在幹什麼,傷口如何了?還有其他人在忙什麼?”
紅袖領命下去了,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後面還跟著冬秀。冬秀屈膝見禮:“見過姑娘。勞姑娘掛念,奴婢哥哥的傷勢已經無大礙了。姑娘吩咐的參湯,奴婢已經熬好,讓他服下了。”
“嗯。”瀾心輕輕地點了點頭,聽她語氣輕鬆歡快,知道不是託詞,人應該真的沒有什麼大礙了。微笑著說道,“既然走到這裡了,就進去看一眼吧。”
薛山知道瀾心來看自己時,趕緊出來迎接。瀾心在他行禮前就擺手告訴他無需多禮,見他面色不似船上那般煞白,也就放心了。後來又朱大夫那裡看了看,誰知卻吃了一個閉門羹。派到朱大夫身邊的小廝苦瓜顛顛兒的跑出來說,朱大夫正在炮製藥材,沒有時間出來見姑娘。說完,趕緊垂下頭,生怕瀾心把火撒到了他的身上。
哼,瀾心在心裡輕哼,就知道這個朱大夫當初說到府上為奴的話,隨便聽聽就算了,可不能當真,哪有奴才將主子據於門外的?還有,好好的一個機靈的孩子,偏偏要起名為苦瓜,真不明白這個朱大夫到底是怎麼想的。
朱大夫脾氣古怪,對醫學又是如痴如醉,幾近瘋狂。他炮製藥材的時候,那可是專心致志,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不會停下手裡的動作的。瀾心也不讓苦瓜為難,只是交待他告訴朱大夫,別忘了去給薛山診脈、換藥。交待完,就帶著人轉身離開了。
苦瓜忽閃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瀾心一行人的背影。摸了摸腦袋,隨即蹦蹦跳跳地跑了回去,跑到院子中間的時候,趕忙剎住腳步。一動不動地定在那裡,支愣著耳朵四下聽著,抬頭看到印在窗戶上的那道埋頭搗藥的影子。長舒一口氣,吐著舌頭,後怕地拍了拍胸脯。再抬腳時,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響,腳步輕緩地向屋子裡走去。
苦瓜今年十三歲,長得虎頭虎腦的,性子有些跳脫,整天蹦蹦跳跳的。到了朱大夫身邊後,朱大夫對他第一個要求就是,好好走路,不許整天蹦跳著。第二個要求就是進到院子裡後,說話聲音要低,尤其是碰到他炮製藥材或是製造藥丸的時候,更是不得有任何聲響。
苦瓜抓抓腦袋,拼命地點頭答應,可是轉身就忘得一乾二淨了。朱大夫看著大聲嚷嚷著跑回來的苦瓜,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苦瓜不明白朱大夫嘴角上那笑容的深意,也咧著嘴跟著傻笑。但下一刻,他便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發現除了嘴吧,身體哪兒都動不了了。腿還抬在半空中,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