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不解風情(第1/3 頁)
長公主的傳聞是民間茶餘飯後的談資之一,只是過去時漪未曾關注,但近來時常聽人談及,多半是關於這位公主有國色天香之姿,卻患上穿花蛺蝶的癖好。
可時漪也知曉夏舒竊並非只好美色,無論是出資百裡挑一,又或建酒樓,以及參與萬中無一代言等等,都足以說明她聰慧機敏,事業有成。
顯然,夏舒竊是勝過了天底下千千萬萬安於相夫教子的平凡女子,她是活出了自我,如同師父掛在口頭的那一句:“人來世上活一遭,能隨心所欲即上蒼最大的恩惠。”
抵達長公主府,時漪站在寬闊雅緻盡顯奢貴的院內,等待著去換衣服的夏舒竊。
她四周環視一圈,有傭人在修整花草打理擺設,有美人三兩結伴談吐尋樂,或彈琴作畫或載歌載舞。
其中不乏有美男朝她拋去曖昧的眼神,似乎對新來的陌生面孔表示好奇。
對於適才兩家店公開表演的香麗畫面,時漪覺得多看幾眼不成問題,但彼時這些俏麗的人兒是夏舒竊的面首,她若盯著人看便是沒禮貌了。
於是她收回打量的目光,垂下睫羽,望著被精心呵護傲然盛開的盆栽玫瑰。
不稍片刻,夏舒竊身著一襲湖藍色束腰長裙走來,她滿面春風笑容,熱絡地開口:“你還是第一次過來,有什麼話,我們邊走邊說,正好帶你欣賞我這處處好春光的園子。”
此春光非彼春光,那是人靚襯得景美。
時漪看了看她:“知道的是公主府,不知道的以為逛青樓。”
青樓一詞是她隨口而說,不帶任何歧視鄙夷的色彩。
夏舒竊不以為然地一拍她肩膀,爽朗作答:“所以我每天都很快樂。”
時漪有些無福消受這份春光,微蹙眉心說:“寬肩窄腰薄背翹臀,公主喜歡這一掛的?”
夏舒竊搖了搖頭勾起唇角,一笑百媚:“不,我就是單純好色,今兒喜歡這種,明兒喜歡那種。”
她抬起眼簾,指向遠處彈琴跳舞的一對男子,摸著下巴興致勃勃地介紹起來:“那個撫琴的叫珺塵,看著很純,實則很玉,反差很大。這個叫星眠,別看他跳起舞動作大明著燒,可仔細看,卻是想燒又含著羞澀。”
時漪是不想聽這種燒話的,幾次想打斷,又被夏舒竊重新聊及原來話題。
她突然覺得自己冒險來公主府興許是一種錯誤。
驀地,時漪想起晌午時分在府外見到的白髮男子,而她卻因為人一頭白髮就喊老頭,不免幾分尷尬地詢問那個人的身份。
夏舒竊一聽到她描述,立馬知曉指的是誰,回道:“他是我年初在外面偶遇的迷路孩子,放心不下,就帶回來讓他住下。”
“他叫落白,只記得自己叫落白,其他事都忘了,反正他記性很差,有時候還會問我是誰,我許他無論是否恢復記憶,都能隨時離開這府裡。”
落白不是她的面首,哪怕他人長得真如神仙,可此般狀態的他,在她眼中宛如一個孩子,也就不會生其他的情愫。
還記得初次相見時,忘記所有而單純無邪的落白被誆騙去冥婚,夏舒竊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揍了無良人販子,把乖乖巧巧跟她走的落白安置府中。
聽到落白這個名字,時漪一怔,大腦飛速轉動,很快想起來鶴爺爺給師父的信中就提過這個人。
但鶴爺爺去尋師父的下落了,一時半會她是求證不了兩個落白是否同一個人。
夏舒竊還在興致盎然地說著,時漪胡亂瞎想,逐漸被她帶到了竊香園。
時漪頓時止住腳步,見夏舒竊沒有停留,她驚訝問:“你要帶我進去嗎?”
夏舒竊反問:“有什麼問題嗎?”
時漪絞了絞手指,低聲:“你說呢?這不是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