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番外·長河遺事(第2/3 頁)
“多大的事。”
這院裡沒幾個清醒的,就時御和鍾燮還成,給挨個扶送回去。鍾燮鍾鶴住書院,侯珂跟蒙辰去蘇碩院子睡,臨走時,鍾鶴還扒籬笆門上,淚眼愁眉:“洞房這事可得留心……不要孟浪……這書上說……不能……”
“大哥!”
鍾燮趕緊給捂了嘴,連拖帶抱的弄走。這人喝了酒,哪還有往常的肅正的樣子,再讓說下去,明天一醒,鍾鶴從此得掩面繞人走。
等徹底安靜了,夜都深了。院裡月見草可勁的長,鬱鬱蔥蔥開了一片,甜香滿院。屋裡窗半開,熱水一倒,屏風裡就隔著熱氣嫋娜,暈了眉眼。
花燭搖曳,紅衫掉了一路。鍾攸白皙的臂扶撐桶沿,桃花眼角的紅漸漸堆積起來,帶著目光迷離。他吃不消這姿勢,腿被時御從後邊抬得開,起落間吟聲後仰,背靠著時御胸口,聽見時御呼吸粗重。
水花撞得晃動,時御觸手細膩,將那滑嫩的大腿抬得更開,直讓鍾攸啜聲求饒。他咬著耳問鍾攸:“叫什麼好,如今可都是我的了。”
鍾攸抬手後撫,順著時御的鬢撩著指尖滑到他唇角。含水的眼斜睨過去,斷斷續續道:“嗯……如今……該……該叫我一聲……夫……”
這話說不完,因為時御胸口悶震,小虎牙露了惡劣,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底下兇狠,讓鍾攸陡然喘聲急促,撐不穩顛簸的身。時御一手鬆了條腿,改貼壓在他腹上,讓下邊緊密無間,對他道:“這下是可以的。我喂攸兒,每次都喂得飽。但上回說的孩子,卻一直沒影。這得罰你。”
兩人耳鬢廝磨,正時情在濃處。時御問的聲鍾攸大都要聽不見了,他從桶裡被抱出去,床上滾一圈腰被箍得更緊。他早飽了,可時御一直跟才起了頭似的,要得他溼汗淋漓,腿上乏力,連這狂犬腰都勾不上。
最後一次鍾攸仰身陷在被褥裡,時御的臉就在咫尺。他抬臂掛在時御後頸,手指在撞擊中扒劃在時御背上,時御微皺著眉,鬢邊汗打下來,滴晃在鍾攸鎖骨凹陷。鍾攸忽地抬首,在低吟裡對時御探了探舌尖,那溼唇半張,滑動曖昧。撩得時御低嘆一聲,猛地抬抱起他的後背,俯首吮含了那唇,狠狠地全給了他。
要不夠。
這怎麼能夠?
這狗腰得對得起時御這名。鍾攸以為該到點了,誰知這麼一撩撥,最後一次就變成黏黏糊糊持續不停地一次。
鍾攸靠著時御昏昏沉沉,心裡邊只愁,明日怎麼面對大哥那句“不要孟浪”,這夜長甜膩,分明是浪不著邊了。
時御耳邊聽著先生哈氣,對他喃聲:“六哥,為夫老腰堪憂……”
他登時覺得這夜可以不睡了。
端陽節一過,滄浪書院照舊開辦。先生雖講堂之上不見乏色,可學生們卻能在午時常見他補眠,邊上還守著那長河侯。書院裡新扶了葡萄藤架,蒼翠鋪棚,是納涼的好去處,先生多在此處休憩。
雖左愷之有雅會之心,但奈何賀安常今年瑣事繁多,一直未應。鍾燮提出的聚首,便一拖再拖,等回過神來,已經又翻一年。
這一年蘇舟接替蘇碩,開始水路通跑,處理鍛造行的生意,有些蒙館少東家的樣子。樸丞榕漾皆在靖陲,唯獨少臻仍在書院。正時京都翰林設試考,滄浪裡的學生去了一半,少臻本著書院掌書,去意思一下,誰知竟入了翰林院的眼。少臻進京入學,還遇著個熟人,正是趙芷安。他如今被左愷之提了名,在翰林院裡也人人吹捧,恰是春風得意時,就是見著少臻不肯正面。少臻不知什麼緣由,兩人同在一學,竟沒講過一句話。
鍾攸應辛明要的“小翰林”,擴建滄浪書院。次年初夏,眾人歸院,由鍾攸親提小字。
蘇舟得“渡川”,少臻得“至之”,榕漾得“歲安”,還有個樸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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