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滿足(第1/4 頁)
時御傷都是青腫的印,集中在背上。他自覺是無關緊要,但鍾攸還是給他貼了幾服膏藥,都是先前去鎮裡醫館帶回來的備用。貼的時候,那冰涼涼的手指遊走在腫燙的地方,引得他一度不自主地繃緊了肌肉。
完事了時御拉上衣衫,坐在凳上看鐘攸繞到前邊,站在他正面,高出他一些。
“還疼不疼?”
時御抬頭望著鍾攸,嗯了一聲。嗯完了他眸子又垂下來,點了點頭。
“知道疼就好,長教訓。”鍾攸話出口又一滯,覺得他一定不止一次這麼跟人幹過。又看時御半耷拉的眼,鍾攸舒出口氣,對他道:“過了今晚就好些,明天這個時候不碰它就不疼了。”
時御低聲道:“麻煩了。”
鍾攸自覺不是他的長輩,所以不能訓斥什麼。但鍾攸當他是值得深交的朋友,所以只能換了方式。
“時御。”鍾攸微俯身,手撐在自己腿上。這樣他目光就矮於時御的視線,他微揚著眸,道:“你不能次次都用這種法子叫人害怕,這不成。”
時御靜靜望著他。
鍾攸緩下聲,“如果剛才你失了手。”他漸漸蹲下去,仰頭對時御輕聲道:“怎麼辦?”
時御本安靜地看著鍾攸,但他像是有點受不了被人這麼望。
或者是被鍾攸這麼望。
他常做的遮掩就是抬手揉亂碎髮,別開目光,道:“我能摸摸先生的頭嗎。”
“嗯?”正準備做個好先生講講道理的鐘攸一愣,“什麼?”
時御目光轉回來,頓在他髮間,道:“我能摸摸先生的頭嗎。”又很快的接道:“一下。”
“摸。”
時御手掌輕輕落上去,他眉眼微展,動作細微的在那柔軟髮絲上揉/了/揉。這輕柔地觸感好像將他方才決堤的地方添補上,神奇的讓他暴躁都盡數化成平靜。
先生的奇怪之處。
鍾攸就蹲著任由他摸/揉在發上,這讓鍾攸有點面熱。因自己早就過了撒嬌的年紀,在家中也不曾撒過嬌。
彷彿跟著時御小了幾歲。
鍾攸輕咳一聲,時御就收回了手。他將衣衫平整齊,對鍾攸笑了笑。
“我記著了。”
鍾攸不明,“記著什麼了?”
時御俯身過來,這一次抬指輕點在鍾攸的眼角,道:“先生教的我都記著了。”說罷站起身,道:“太晚了,先生早些休息吧。”
什麼道理都還沒來得及講的鐘攸無語的看著他直身到了門邊,回頭又對自己道:“摸起來很舒服。”
然後開門出去,關門走人。
鍾攸還蹲在原地,漸漸張大眼,驚奇的想。
先生還沒講話啊。
可人已經走了。
次日蘇碩就知道了這事。
比起瘋狗,蘇碩私心形容他六弟更願意用狂犬。雖都不是好名頭,卻要比瘋狗多了點底線。他和時御相熟多年,知道有些東西教不回來,卻又想這多出來的底線能栓拉住時御。
讓他還能做個好人。
蘇碩看了傷臂男人的喉嚨,那手指的力道僅僅看著就讓人後怕。如果鍾攸沒有出來,如果蘇碩沒有繼續想下去。他沉默的望著男人,讓男人有些瘮。昨晚時御那露出的虎牙幾乎纏了男人一晚上,讓他睡都不敢睡。
“沉水村的跑這兒來堵人。”蘇碩站起身,“毛病啊。”
男人縮著傷臂,悶在那裡哼哼,後怕道:“時六是真想殺了我!你看!”他指著脖上的痕跡,“就這個力道,我不來找他,他也不定會放了我!”
“放你孃的屁。”蘇碩踢了一側的板凳,提起男人,“別給老子混淆,你帶了刀器半夜跑這兒來堵人,條律不許吧?去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