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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傾將人抱起,碰碰她的額頭:「光抱抱怎麼夠。」
霜落不解:「那還要怎麼樣?」
魏傾一口親上去,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她。
臨近年關,宮中的事情多了起來。霜落倒是樂的清閒,她整日在鳳儀宮和福寧殿間來回跑,不出幾日和福寧殿的奴才們都混熟了。霜落哪日不去,福寧殿都要差人過來問問:皇后娘娘可是哪裡不舒服?
霜落魏傾小日子過的舒服,太后卻不舒坦。自那日霜落魏傾請安回去,慈寧宮的天氣就沒晴朗過。
這日,太后陰沉著臉躺在床榻上,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如今距離開春選秀還有兩個來月,徐家姑娘入不得宮可把太后急壞了。她仔細盤算,竟發現如今在宮中孤立無援,失去徐清婉和徐徽凡後一個能用的人都沒有。
太后一氣之下摔了杯盞,趙嬤嬤趕忙勸道:「太后息怒,沉住氣。」
「眼下哀家若手頭上有個能用的人,也不至於如此被動。你瞧瞧鳳儀宮那丫頭,天天瘋玩哪裡有皇后的樣子。」
還是趙嬤嬤主意多,說:「太后娘娘不如將目光放遠一點,眼下沒有徐家人可用,還有別人啊。」
「你是說……寧妃?」
趙嬤嬤點點頭:「寧妃家世不錯,老奴瞧她也是想爭一爭的,總比安嬪那個沒出息的強。眼下徐家無人太后將就用著她便是,先穩住局面等開春徐家送人來再換也不遲。」
太后越想越有道理,便道:「去將寧妃召來。」
寧妃自從御花園回去以淚洗面了好幾日,本以為自己徹底沒機會了,未曾想太后娘娘竟然肯幫她一把。皇上雖有意打壓徐家,但畢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寧妃越想這事越覺得划算,便在太后跟前磕頭應下了。
這日午後魏傾沒有歇息,在福寧殿門前和霜落一起堆雪人。霜落想這事想了一個冬天,眼下終於要上手了。
魏傾怕她冷,在霜落手上套上厚厚的手套。小丫頭渾身是勁,戴著手套也不影響發揮。她在雪地裡跑來跑去,沒一會便滾出一顆碩大的雪球。
整個宮殿裡都是霜落如銀鈴般的笑聲:「阿吉吉,你看,大不大?」
魏傾朝她比出一個大拇指,小丫頭瞬間愈發有鬥志了,解下雪披勢必要大幹一場。她在雪地裡推著一顆雪球跑來跑去,速度賊快,沒一會就又滾出一顆雪球。
魏傾沒堆過雪人,看一遍也就會了。霜落指揮他將兩個雪球堆在一塊,又滾了一個小的做頭。雪人有點簡陋,待裝飾一遍就好看了。
那雪人比霜落還要高,頭頂棕色木桶,身上插了樹枝,一眼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霜落小臉都凍紅了,卻一點也不覺得冷:「阿吉吉,這個是你。」
魏傾道:「不像。」
霜落蹙眉:「我再給它添幾筆鬍子就像了。」
魏傾摸摸下巴,「我沒有鬍子。」
霜落霸道,才不管魏傾有沒有鬍子。她起了壞心思,手中捏著一團雪,朝魏傾脊背砸過去……小丫頭幹完壞事就想跑,可她哪裡跑得掉,被魏傾一把按在懷裡撓癢癢。
霜落怕癢,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不知不覺兩人越靠越近,鼻尖抵著鼻尖,彼此的呼吸交纏在一塊。霜落不覺得冷,反而覺得熱。魏傾的唇近在咫尺,她自然而然以為魏傾想要親她,小姑娘嬌滴滴地閉上眼睛,等著魏傾的吻。
等了好一會,料想中的吻也沒有落下。霜落有點奇怪,睜眼便瞧見魏傾一臉玩味地望著她:「你閉眼睛做甚?不會以為我要親你吧?」
啊——難道不是嗎?
霜落會錯了意要羞死了,不過小丫頭膽子大的很,她一把扯過魏傾衣領,羞憤道:「你親不親,今天不親以後都別親我了。」
魏傾笑彎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