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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淑妃可有什麼遺言?」
蘇茂才不敢在陛下面前撒謊,老老實實答:「陛下,有。」
「講!」
「皇上——我父親乃是定國將軍,舅舅是西北穆王,你豈敢殺我——豈敢——」蘇茂才學的惟妙惟肖。其實溫淑妃死前還罵了更難聽的,什麼與其守活寡,不如快活幾日上西天……只不過蘇茂才覺得,那些汙言穢語就不拿來汙陛下耳朵了。
這般威脅魏傾從來不放在心上。他登基兩年,後宮女人臉都認不全。因此魏傾混在侍衛堆裡發現這樁秘聞時,不覺得丟人,只是慶幸沒白跑這一趟。
畢竟侍衛那身衣裳不怎麼舒服,他穿了五日,總該有點收穫。
皇宮這些見不得光的事,他很樂意揪出來。
魏傾揉揉耳朵,補充說:「屍首記得丟到將軍府。」
「是!」
砍了人,魏傾舒坦不少!他批完摺子坐的乏了,抬眸打量蘇茂才,嘴角掛著點不懷好意的笑:妃嬪既能私/通侍衛,那太監堆裡會不會也有什麼趣事呢?
「蘇茂才,宮裡有多少太監?」
「那可多了去了。內十二監外三監,還不算各宮跟前伺候的,少說也有萬八千,平時多個少個根本注意不到……」
魏傾道:「正好!去給朕找件太監的衣裳來。」
蘇茂才一聽,知道陛下這是要扮成太監探訪民情。皇帝微服私訪這事並不新鮮,但是像魏傾這樣昨天當侍衛,今天當太監的皇帝還真不多見。
誰讓陛下喜歡呢!蘇茂才應下麻利辦事去了,魏傾閒的發慌,望著滿園春色發呆。
大好春光,不是人人都似魏傾有空觀賞。浣衣局中宮娥洗完最後一筐衣裳,擦手往食間跑,畢竟飯就這麼點去晚了得餓肚子。
「嘶——疼……疼,姑姑,輕……輕點……我這雙腿怕是要不成了……」霜落咬牙躺在床上,疼的滿頭大汗。
妙心是浣衣局的管事姑姑,三十出頭,天生刻薄樣。她嚴肅慣了,連安慰人的話也說的兇巴巴。「忍著!非得鬼哭狼嚎把人招來,知道你和廉王妃搶男人不是?」
不提還好,一提這糟心事霜落眼淚就憋不住。「廉王那種刀疤臉,殘疾腿的男人我才瞧不上。明明是他拉著我不放,非說什麼要我做妾……」
妙心也知道今天這事怪不著霜落。她差霜落去太后宮裡送東西,未曾想這丫頭被廉王相中了。廉王是個殘廢,府上妻妾成群。廉王妃敢怒不敢言,就成天拿廉王看上的女人撒氣。
這不,廉王前腳剛走,廉王妃就命人捉了霜落罰跪。跪了兩個時辰還沒完,命令霜落找個太監做對食,否則提頭來見。
找個太監磋磨後半生,廉王妃可真是太會糟蹋人了。
「廉王平生最瞧不上太監,他那雙腿就是太監害的。王妃也是瞅準了太監碰過的女人廉王嫌棄,才會把你往火坑裡推。」
小丫頭天真,刀架在脖子上還僥倖道:「姑姑,廉王和廉王妃都是大忙人,哪記得住我啊。說不準過幾日忘了這事,我也不必與太監做對食了。」
孩子還真是傻到家了,妙心恨不得敲她腦袋。
「性命攸關的事你還看的挺開。若沒忘呢,到日子真讓王妃把你腦袋砍下來?你個憨憨兒,長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兜頭一盆冷水,霜落更委屈了。
她一個浣衣局小宮女,手腳勤快做事規規矩矩,就盼著多攢點銀子以後出宮娶個美男子,現在要她與太監做對食,下半輩子不是毀了嗎?
太監那種生物,沒有子孫根都是其次,關鍵一個比一個娘,不是塗白/粉就是翹蘭花指,還不如她爺們,根本挑不出個能看的。
霜落是個俗人,愛財愛色,每回幹活幹累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