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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群眾。我打了一輛計程車，剛坐下，司機就開啟了窗子，他對我說：&ldo;哥們兒，你這是怎麼啦？&rdo;

&ldo;我掉洗滌靈瓶子裡了。&rdo;我胡亂解釋著。

我和孔堅討價還價，我拒絕再去他們那個可怕的破村子。孔堅最後妥協了，他似乎也不願意讓我再和藍晉開見面。所以，我們約在了動物園。那地方有味道，我就不會那麼顯眼了。我還是小時候去的動物園呢，轉眼也20多年沒看見那些動物了，它們一定也認不出我來了。

我們的約會是在象舍，也是我選定的。在那麼個大傢伙面前，我的心可以稍微塌實些。我按時到達，站在一棵大樹底下，饒有興致地看大象吃草。可奇怪的是，大象一頓飯吃完了，孔堅還是沒有露面。我仔細打量周圍，只有幾對男女在大象的屁股前後轉悠，好像都是外地來觀光的。正遲疑間，突然有人從背後拍我肩膀。

我一回頭，看見的是一個拄著柺杖的老頭，一副髒兮兮的樣子，一邊嘟囔著一邊伸著手對我笑著。我遇到丐幫了。

我從兜裡找零錢給了他，他接過錢，笑眯眯地對我說：&ldo;跟我來吧。&rdo;

聽了聲音我就認出來了，這老頭是孔堅。

第六章 人性，在暖風中腐爛

就這樣中了孔堅的圈套

孔堅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跟著，他走得很快，我幾乎追不上他的步伐。我們走著走著就遠離人群了，道路很窄，樹陰也越來越濃，路兩邊高大的槐樹在空中彎曲，枝幹搭在一起，好像是樹葉形成的頂棚，光線也暗了下來。

就這麼走了半天，我終於不耐煩了，我說：&ldo;我渾身都在疼，可你卻把我叫出來拉練，你安的是什麼心？&rdo;

孔堅依舊不說話，很堅定地走著。我的腳步開始踉蹌，然後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接著，我就走不動了，彎著腰站在路邊，像蝦米一樣蜷縮起身子，整個肺似乎都要咳出來，而且每咳嗽一下，太陽穴都連帶著跳動一下，說不出的難過。孔堅終於停下了腳步，冷笑著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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