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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那裡什麼都沒有，乾乾淨淨，只是擺了一個神龕。有神的地方，鬼是不會來的。看來白胖子的態度有所變化，不再可憐米臻，而是想把她從店裡轟走。

店裡待不得，家裡待著又無趣，我不知道米臻現在會去哪裡。已經沒有人想再幫她了，她還會躲在衛生間裡看報紙嗎？她還會天天用木瓜洗面奶洗臉嗎？她還會在夜半時分，坐在沙發上輕輕地嘆息嗎？想到這裡，我不由得覺得自己好笑：怎麼鬧來鬧去，替一個鬼操起心來了？人的事情還操心不完呢。

包子端上來了，熱氣騰騰，香味撲鼻。我咬了一口，發現裡面的餡放了過多的醬油。我突然想起報紙上曾經報導過，有些小飯館總是拿血脖肉做餡，我就把白胖子叫過來，問：&ldo;你這包子，肉新鮮嗎？&rdo;

&ldo;當然是新鮮的咯。&rdo;白胖子笑眯眯地說，&ldo;早上去超市買的。&rdo;

鬼才相信呢，我哼了一聲，把包子放到一邊，喝了兩口餛飩裡的雞湯，不想再吃。

走出小飯館，我又到隔壁冷飲店去買酸奶，那個女人見我來了，沒好氣地說：&ldo;又來買香啊？&rdo;

&ldo;買酸奶。&rdo;我找出零錢放在櫃檯上。女人皺著眉頭看著我，突然說：&ldo;你印堂發青啊，身上也有股怪味兒，是不是最近看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rdo;

我心裡一激靈，剛才洗澡的時候，我搓洗得很仔細啊，身上打了三遍浴液，衣服也都換了，怎麼還有味道？但我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ldo;是你自己感冒了吧？你看你這店，弄個白森森的節能燈，在這燈下面，誰的印堂都發青。&rdo;

&ldo;不，你肯定有問題。&rdo;女人肯定地說。

&ldo;封建迷信。&rdo;我對她嗤之以鼻，&ldo;你這酸奶有沒有冰鎮的啊？你到冷櫃裡給我找盒冰鎮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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