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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一邊把花生米接過來，掂掂重量得有小一斤，眉開眼笑地沖春花屋裡喊：&ldo;老四家的，大姑娘來了。&rdo;

春花推開窗子，探出頭來，笑著招呼她進門。

大松二松，春花的兩個兒子，一個五歲，一個三歲多，搶著出來開門。

&ldo;姨，姨……&rdo;兩個小肉糰子拉住顧採薇的裙子，眼巴巴地望著她。

&ldo;這倆熊孩子，看見你顧姨就像饞貓看到魚……&rdo;春花在屋裡笑罵一句，&ldo;不許淘氣，出去玩，別纏著顧姨。&rdo;

顧採薇從荷包裡掏出一把花生糖，兩個小傢伙兒歡天喜地去找堂兄弟姐妹分糖吃去了。

春花婆婆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更高興了，拉住大松囑咐：&ldo;不用給你姐姐和妹妹，丫頭片子不用吃。&rdo;

顧採薇幾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頭，心裡嘆口氣，推開門進了春花的屋子。

&ldo;你來就來，給她帶什麼東西？&rdo;春花沖院子外呶呶嘴，小聲說。

顧採薇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把包袱開啟，拿出買好的藍色細棉布，也小聲說：&ldo;這是給李四哥買的……&rdo;

春花連連推辭，手裡的觸感細膩柔滑，是鄉下人捨不得買的好布料。

顧採薇捂住她的嘴，壓低聲音說：&ldo;讓外面的聽見，你什麼也留不下。我想好了，就說給我表哥做的，做小了，橫豎你家李四哥最高最壯，做好了別人也穿不了。&rdo;

第十七章人肉榨汁機

春花眼眶一酸，幾乎落淚。

李四從小到大，一件細棉布衣服都沒穿過。她只是借件衣服給顧採薇，不想她如此回報，並且不動聲色地把所有都替她想好了。

春花扭頭去看院子裡歡笑的孩子，趁機拭去眼角的淚珠，伸手抱住布料：&ldo;我要，這麼好的布料，傻子才不要。&rdo;

&ldo;你就是那個傻子。&rdo;顧採薇假裝沒看到她紅紅的眼眶，笑著跟她打鬧。

兩人鬧做一團。

春花心靈手巧，按照顧採薇描述的宋鐸和李四的身材差距，很快把三梭布裁好，又手把手地教她拿針。

&ldo;拿針我沒問題，可是怎麼能縫的整齊，還不扎到手，我真不行。&rdo;顧採薇苦惱地說。

她會針灸，拿針根本難不住她。可是春花手指紛飛，針過留下的，是一行行整齊勻稱的針腳。她的就歪歪扭扭，不忍直視。

春花笑得肚子都疼了，拿起剪刀要拆她縫好的歪線。

顧採薇一下子搶過去，不讓她剪：&ldo;好容易縫這麼長，拆了我不白挨紮了。&rdo;

說著，她可憐兮兮地舉起自己的手，露出上面好幾個針眼。

春花點著她的額頭說：&ldo;虧你命好，嫁到大戶人家；要是嫁到我們這樣的村戶人家，一天不得被男人和婆婆打八遍！可是，就是有人幫忙，總也得學著，給自己當家的做貼身衣服啊。&rdo;

顧採薇耍賴，就勢滾到她懷裡：&ldo;那我不嫁人了。&rdo;

屋外響起春花婆婆清嗓子的聲音。

春花故意抬高音量，對著窗戶說：&ldo;採薇，我手裡這兩個荷包都縫好了，你把你手邊那個給我。&rdo;

屋外沒動靜了。

顧採薇吐吐舌頭。

只要兩人笑鬧的聲音大些，外面的春花婆婆就出聲，唯恐耽誤春花繡花掙錢的進度。

顧採薇安靜下來，小聲跟春花說了說自己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