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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忍不快吃著如同嚼蠟的山珍海味,已經讓周小喬不堪,偏偏在這時候,朱顏再次問起了那筆美金,聽口氣還含著懷疑,至少在周小喬聽來含著懷疑。周小喬故意停頓了一下,用顯出怠慢的聲音回答:我今天又問了,還沒到呢!
其實話音一落,周小喬已經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不過她無論如何不會想到,這麼一句沒來由的話,不光終結了她和朱顏的友情,還會斷送朱顏的前程。
事情發生之後,周小喬曾不停地自我追問,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自己到底有沒有要隱匿私吞那筆錢的心思。她的自問自答一百遍一千遍都是否定的。銀錢有來有往,匯款人是朱顏的朋友,朱顏又逼問得這麼緊迫,怎麼可能私吞?如果為了扣下來打點魏宣的訴訟,向朱顏明說借用不是更好?最直接的原因是為了賭氣,這麼簡單的回答有誰會信?然而,除了這個沒人相信的答案尚可成為答案,還有什麼說法能將她的行為合理化?
想來想去,周小喬不能自圓其說。
電話鈴聲響起,看見是魏宣母親的號碼,周小喬連忙起身避開朱顏接聽。魏母在電話裡告訴小喬,魏宣在外邊丟光了所有的錢,已經撐不住了,打算回來自首。
這個訊息讓周小喬悲喜交集。魏宣馬上就要回來,不管他將面臨一個怎樣的結局,總算可以結束懸心吊膽的逃亡生活了。一想到馬上能跟魏宣見面,互相傾訴這一個多月的思念之情,周小喬禁不住熱血沸騰,心臟咚咚跳得如擂響鼓,比她第一次接受魏宣的深吻還要來得激烈。
激動之餘,現實的難題馬上擺到了眼前。首先要支付三十多萬的退賠和尚無額度的罰款,然後是律師與訴訟的費用,七七八八加在一起,足以把小喬和魏宣正在建構的小家,弄得塘幹水盡。
周小喬被這個電話弄得六神無主,匆匆掛了電話,在門外定了好一會兒神,才強裝笑臉走回餐桌。當她發現朱顏不光買過了單,還把一桌子基本沒動的菜給收掉了,就知道她跟朱顏之間齟齬又生。周小喬當下心情大亂,也無意再來挽回殘局,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隨她去了。
第二天,周小喬腫著眼睛去上班。時間長了,她已經沒有精力精心地掩飾自己的窘境。同樣是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也許該發生的一切,終歸是要發生的。
剛進辦公室,她就遇上了阿克邁滿懷關切的目光。這一天,阿克邁把周小喬喚進總裁室交代工作的次數,遠遠超過往日。小喬心知肚明,假如她不是領完差一刻也不停留地走掉,阿克邁就會說出些跟工作無關的話來。
下午五點一到,周小喬準時走出了寫字間,一跨出電梯,就迅速關閉了手機。在今天這個節點,這不光為了防備阿克邁,朱顏也是一個需要迴避的人。最為糟糕的事情,就在這一關之後發生了。
隔天早晨,周小喬開啟手機,滴滴答答一大串簡訊發了進來。仔細看時,小喬的頭髮都豎起來了。天哪!全都是銀行卡的消費通知,總額有六萬五千多塊!周小喬慌了,什麼都沒想,抓起電話先向銀行掛失,又忙不迭向公安局報了警。
案子當然很快就破了。商場珠寶櫃檯當天的錄影資料,清楚地記錄著朱顏兩次前去購買白玉手鐲的過程。在錄影裡,她顯得那麼坦然和輕鬆,一點沒有偷刷他人銀行卡的緊張。聽說當警察找到朱顏亮出手銬,她先是極為震驚,後是極為憤怒,大聲衝著他們罵道:周小喬,你這個以怨報德的美女蛇,跟你交朋友,算我瞎了眼!警察問起作案的動機,她冷笑道:作案動機?一個小小的惡作劇,哪裡談得上作案?我不過是為賭氣,想作弄一下那個傢伙而已。可現在我知道,我想錯了,用不正當的手段獲取原本屬於自己的財物,也是犯法的。作為律師我知法犯法,該我倒黴。
就這樣,朱顏懷著對周小喬的深仇大恨,被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