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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何解?”樓玉蝶站定,轉過身不解的看著白月。
“如果,如果我真的在乎一個人,我不會讓他蒙受委屈。不管任何事,都不會讓他蒙受一點點的委屈。”白月丟下這句話,疾步的離開了院子,留下了怵在原地的樓玉蝶。
樓玉蝶看著白月消失的方向,久久沒有動。眼神裡滿是悲痛,只是定定的看著那個方向,眼神空洞著。似乎看到了很遙遠的過去。什麼時候起,那個一直在自己身後被自己保護的孩子已經長大了。又是什麼時候起,那個孩子發現了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面呢?那個孩子沒有嫌棄自己,沒有報官抓自己。卻做出了這樣的傻事!如果,如果自己知道,會把這孩子拉進來,自己怎麼也不會……半晌,這才拖著沉重的步子踉蹌的往賢王的書房走去。那裡,還透出亮光。
樓玉蝶伸出如玉般修長的手指,輕輕敲響了書房的門。
“誰?”賢王疲憊的聲音從書房傳出。
“王爺,是我。”樓玉蝶的聲音有些蒼涼。
“玉蝶!快進來。”房裡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是賢王自己過來開門了。
將樓玉蝶迎進了屋子,賢王反手將門關上。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休息?你的身體……”賢王的語氣裡是濃濃的關心。
“我沒事。”樓玉蝶打斷了賢王的話,急切的說道,“王爺,我,我想見玉衣。”
賢王一聽這話,怔住了。沒有說話,只是猛的一拂寬大的衣袖,轉過身走向了書桌。
“王爺~~”樓玉蝶再次開口。
賢王拿起筆在紙上開始寫起來,沒有抬頭,只是漠然道:“見他做什麼?他犯下的罪早就夠千刀萬剮。你見他只是徒增傷悲而已,不如讓他安心的上路。”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想見他。萬望王爺成全。”樓玉蝶咬緊了牙,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
“玉蝶,你什麼時候有個雙生弟弟,為什麼我不知道?”賢王沒有回答樓玉蝶的請求,一筆一畫的在紙上依舊寫著什麼,慢慢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我一直都有這個弟弟,他生性孤僻,不願意與世人打交道。他認為人心太過險惡,不願看到世間上這些骯髒的東西,所以一直隱匿而活。”樓玉蝶緩緩道來。
“這樣。”賢王長長的吐出了口氣,將手中最後一筆收好,這才抬頭道,“所以,他養成了個怪癖好,認為那些女子都是骯髒的,合/歡後要將其內臟掏出來,擦拭乾淨?”
樓玉蝶低下了頭,不敢看賢王那灼灼的眼神,依舊乞求著:“求王爺開恩,讓我見他一面。”
“見一面,又如何?”賢王拿起了紙,輕輕的吹乾上面的墨跡,“他的罪孽不是你見一面就能抹去。”
“王爺!”樓玉蝶的聲音已然有些哭腔。突然想起了白月的話。你真的很在乎你的弟弟麼?如果,如果我真的在乎一個人,我不會讓他蒙受委屈。不管任何事,都不會讓他蒙受一點點的委屈。樓玉蝶猛的跪在了地上,“求王爺開恩!”
“玉蝶。”賢王沒有動,冷冷道,“你聽清楚,本王不準,不准你見他。”
“王爺,王爺!其實,其實那個採花賊是我!是我!玉衣他只是想替我受死!”樓玉蝶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煎熬,將埋藏在心中許久的話喊了出來。
賢王卻沒有抬眼,甚至眼皮也沒有眨一下,只是定定的看著自己剛才所書寫的字。上面赫然是大大的“局定”兩個字。
見賢王不說話,樓玉蝶有些急了,跪在地上,重重的磕起了頭,口中悽然:“王爺,我就這一個親人,求你開恩……”
“樓玉蝶!”賢王突然開口,聲音裡卻是王家與生俱來的霸氣,“你給本王聽好了!採花賊是樓玉衣。人證物證皆在,容不得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