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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望了李冬陽一樣,緩緩戴好草笠,放下黑色面紗,完全將李冬陽遮擋在外邊的世界。她再次飄然下拜,低低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媚兒這就告辭了,李公子不必出來送我,君羨和次慕都是皇上的人,媚兒怕給公子帶來麻煩。”
聽到武媚兒改口不喚他二哥改叫公子,李冬陽心中一揪,握緊拳頭不讓自己伸出手扯去那遮擋住美麗容顏的黑麵紗。不合時宜啊,她已經是宮裡的娘娘,自己又怎能肆意而為。
武媚兒挑開門簾走出去,不再回頭。小二看見客人出來了,忙一路小跑過來接應,武媚兒從懷中掏出一錠銀,放入小二手中道,“麻煩了。”
店小二暈了,這麼大一塊銀子,這麼多他從未見過的錢財,是給他的打賞麼?只是,這聲音怎麼這樣熟悉,似乎曾經也有這樣一個高貴的小姐,很慈悲的對他說,“這是媚兒給小二哥的賀禮。”
武小姐,是武小姐?店小二反應過來,慌忙拔腿追上去,但卻只見三騎快馬奔騰而去,濺起雪花碎片,緩緩飄散。
一語換一諾
李淳風不知道從哪裡又摸出來,拎只葫蘆裝滿美酒,美滋滋的偶爾來上一口。
完全無視李冬陽惆悵的表情,望著滿地的碎碟碗,冷靜的喚來掌櫃的拿小本子記好,再把打著哈欠的掌櫃攆出去,自己找個可以正對李冬陽的位置,砸吧嘴。
“李大人,果然厲害,李某佩服。”李冬陽抱拳,真心實意的讚歎李淳風神乎其神的預言之術。
“無妨,李公子今夜可得償心願?”李淳風笑眯眯問道。
李冬陽的明亮的眼睛瞬間失去光彩,悶悶道,“李某還有一事請教大人。”
李淳風摸摸自己髒兮兮的鬍子,高深莫測狀,賣起小關子,“請教倒是可以,不過,長安城的人都知道,老道我從來不無緣無故的接受別人的好處,也從來不無緣無故給旁人好處,這個先例開不得。”
“敢問大人,希望李某拿什麼交換?”李冬陽還真猜測不出,這古怪的李淳風會提出什麼要求,傳言他一不愛財,二不好色,不玩古董,不理權勢,倒像個真正跳出紅塵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高人。高人行事,總要出人意料,李冬陽自認自己平凡,揣摩不出高人的心思。
李淳風眼神迷離,望著窗外一輪冷月,淡淡道,“只要李公子承諾,如果有一天手握千萬生命時,得饒人處且繞人,莫要為一己之私造下無邊殺孽。”
這話說的玄之又玄,李冬陽不能理解。他現在本來就只是一個領了閒職的尋常武將,只要在國家被攻擊或者主動進攻時,他才會出現在戰場上領兵作戰,平素裡是不沾官場的。這也是福王爺對自己兒子的吩咐,目的只要一個,保持福王府超然的地位,不攪和到任何一方的權勢鬥爭之中。手握千萬生命,這種情形即使在最殘酷的戰場上也不可能出現,他又不是皇帝,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瞧誰不順眼上前就是一刀,還不必自己動手。
於是便快速答應,生怕李淳風也想明白過來,提出更刁鑽的條件。
李淳風像是早料到如此結果,灌了一口酒道,“公子可以詢問疑惑了。”
李冬陽想了想,隱諱的問,“我想知道,今日我所見的朋友,是不是短命之人?”
李淳風一副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的表情,一語雙關道,“這個問題確實難以回答,說的多了洩露天機,恐怕老道要遭雷劈,公子所問之人,擁有尊貴無比的命格,甚至比那祥瑞鳳凰還尊貴幾分,只是,命運之事很難捉摸,即使高貴如她,也必經三災九劫,方能浴火重生,只是,重生後,到底還是不是她,老道也無把握。”
李冬陽很想抽這個髒道士,明明是老君門下,非學佛門打什麼偈語,說的不清不楚,模稜兩可,這樣回答,還不如不說一字,白白讓人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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