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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春宴。
而她和莫清歡捅破師徒關係在一起的日子裡,共經歷過兩次春宴。
第一次是自己與莫清歡的初夜,她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開始。
而另一次,便是莫清歡向她攤牌的那一日。而那時的莫清歡,周身的魔氣應該已經濃厚到無法隱藏了。
而剛剛少年那青澀害羞如同處子的狀態……
應該是她罪惡的開始沒錯了。
果然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輪迴重生也是要來個整套的,少一天都不行。
她還記得那一年宴席之上,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年,沉靜乖巧地坐在她的身後。明明從頭到尾沒有任何惹眼的舉動,卻還是吸引了無數弟子傾慕的目光。
白塵蕪則一面感慨自家的小徒弟終於長大了,一面又不禁在心底滋生出一種不可言說的惆悵,就這樣多飲了幾杯桃花釀。
待到她帶著小徒弟回到了洞府,照例要給他講仙魔大戰的話本哄他入睡。只是這一次講著講著,不知為何,就從床榻邊滾到了床上。
之後的事,白塵蕪已經沒臉回憶了。總之那一晚上,待她醒了酒勁回過神來,天都亮了。
而那初經人事的少年,半條命都險些被她折騰了進去。
想到此時被自己拋在房內的少年,必定尚在一片羞澀與困頓之中。而剛剛自己不辭而別的反應,多麼像一個拔雕無情的禽\\獸。
他必定要恨死自己了。
啊,自己當初,傾慕者也可謂數不勝數。可到底是抽了什麼風,非要碰自己辛苦養大的小徒弟呢?
是因為小徒弟姿容絕世,而且恰好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
還是小徒弟劍術卓絕,每次恰到好處地擋在她身前為她掃平障礙的背影太過撩人?
又或是小徒弟太過乖巧聽話,事事都依著她,讓她產生了什麼殺千刀的錯覺?
錯以為他們在一起是兩廂自願,才不是只有她一個人覺得很爽很盡興。
如果她早知道莫清歡的真實想法,她還會吃他嗎?
不會。
她可是有尊嚴的,怎會去做強取豪奪之事?
更何況這事情如今看來不僅不要臉,還要命。
上天怎麼就不能對她寬容一些,給她一次機會,讓她重生在這一切發生之前呢?
那樣的話,她一定會做個好師尊,絕不會再饞徒弟的身子。
白塵蕪正這般想著,天邊忽然一聲驚雷乍響。
彷彿,是要劈了哪個大言不慚之人。
白塵蕪猛打個激靈,如同一隻訓練有素的狗,下意識轉身就往居所處跑。
自家這小徒弟,雖然在外人看起來又冷又酷還戰鬥力逆天,可只有她這個做師尊的知道,他其實膽子很小,最怕的就是打雷。
她還記得莫清歡第一次在她的居所遇到雷雨天,正巧趕上宗門中長老議事,只留了他一個人在房裡。
待到白塵蕪事畢歸來,找遍了整個院落,都沒見到小徒弟的身影。
當時她還以為,這小徒弟莫不是餓了,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出去找吃的了?
直到她站在他的房間,聽到了櫃子裡一陣窸窣的聲響。
白塵蕪開啟木櫃的門,一個小小的身影,便一下子撲進了她的懷裡。
小小的少年,渾身冰冷,滿臉淚痕,身子不住地發著抖。
他將自己小小的身子緊緊地縮排白塵蕪的懷裡,抓著她衣角的小手,手指微微泛白。他不知已經獨自哭了多久,啞著嗓子嗚咽著喚她:
「師尊……」
那是白塵蕪第一次聽到小傢伙開口說話。
也是第一次,白塵蕪清晰地意識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