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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走神,那黑影瞧準時機,朝她亮出利爪,猛攻過來。
他們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加之白塵蕪之前並未料到這黑不溜秋只剩了半口氣的傢伙竟會主動向她進攻。
眼見著鋒利的爪尖攜著風朝著她的面門襲來,白塵蕪心中哀嘆:她如今唯一還算拿得出手的好皮囊,今日恐怕是難逃一劫了。
正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白塵蕪的眼前忽然閃過一道熟悉的背影。
忽然出現的少年,身手利落地封住黑影的進攻,幾番交戰之後,精準地將其擊落回了坑裡。
少年想必是匆忙趕來,因此只穿了一身黑色單衣,髮絲未束,俊秀的眉目間含著冷冷的肅殺之氣,不帶絲毫溫度。
就如同一柄凜然出鞘寒光四射的長劍。
「師尊,可要處決了這意欲傷人的孽畜?」
少年的音色冷冽如冰泉,卻又帶著幾分在她面前才會顯露出的溫軟恭順。
「別——」白塵蕪下意識出聲阻止。
看到少年眼中露出疑惑之色,她又一時想不出自己如此決定的理由。
其實相比於如何處置那孽畜,她此時心裡更詫異著少年為何會在此時出現。
她之前不是說過要讓他好好休息嗎?
雖說之前白塵蕪一直是不論到哪都將小徒弟帶在身邊,也習慣了小徒弟默默跟在她的身後,無聲為她解決掉諸如今日這樣的麻煩。
可這一次,對方出現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就彷彿他從剛才就一直悄悄跟著自己似的。
白塵蕪不由冒了冷汗,靜靜看著少年微垂的眉目,卻並未從中看出任何異常。
日暮西沉,火紅的光影如流水潺潺淌下,勾勒出少年清俊的輪廓,為他冷□□致的面容染上一絲暖色。
這般溫順無害的模樣,怎麼可能做出那般細思極恐的事呢?
一定是她如今太過敏感了。
怪只怪她上輩子被徒弟追殺了太久,早就落下了疑心病。
她默默告訴自己,上輩子之所以她會被徒弟那般對待,是因為她自己有錯在先。而這輩子她可並沒對徒弟做什麼壞事,除了今天早上
呸呸,今早的事已經解釋清楚了,不然小徒弟這時候出現,就不會是來救她,而是來殺她了。
小徒弟應該是和她一樣察覺到了林子裡的異樣,所以才會過來查探究竟,偏巧見到剛剛這一幕,才會及時出手。
人家可是救了你啊,你怎麼能胡亂揣測人家呢?
白塵蕪想到這裡微微鬆了口氣,撇了眼坑底已經昏死過去的黑影,輕咳一聲:「這孽畜來歷不明,為師先帶回去查明情況再做處置。」
白塵蕪說著,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獸籠。
這獸籠乃是由特殊靈力凝編而成,泛著幽藍透明的光。
白塵蕪一揮手,那獸籠便自行移動到黑影之上,幻化成合適大小,將黑影罩入其中。
白塵蕪剛要前去收籠子,少年卻搶先跳入坑中,將籠子提起。
「這孽畜野性未除,萬一掙紮起來恐怕不好應對,還是交給徒兒吧。」
白塵蕪看著身形單薄的少年和他手中的大籠子,總感覺自己像是被徒弟給鄙視了。
那孽畜如今已經昏死在了籠子裡,還能折騰出多大動靜?況且之前林子裡的猛獸受了傷,還不是為師這般拿著籠子親自去醫治的?
難道為師在徒兒眼裡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我看徒兒是忘了上輩子裡,是誰夜夜被欺負得體力不支,蜷在為師懷裡啞著嗓子軟聲求饒呢。
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更何況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回到居所,白塵蕪看著少年將籠子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