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羊旦進言(第2/2 頁)
也一再告誡眾人,不許在他耳邊說欒相的壞話。君臣一心,同心勠力,才好辦事。你今天為還沒有發生的一些事情擔心,如果讓陛下知道了,恐怕不會高興。將來的事情只好留在將來再說了。”
羊旦說:“所謂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若事事等到將來,恐怕到那時已無能為力了。陛下不重用卜逢時,一直把它壓制在下僚。用意不可謂不深,所慮不可謂不遠。大人作為首輔大臣,也要做這般長遠打算才好啊!眼下,欒士英所立戰功朝廷還能對其有所獎賞。他如今已經裂土封侯,位極人臣。若是繼續像這樣屢立戰功,將來朝廷拿什麼去獎賞他呢?既然沒有可以獎賞的了,就不怕欒相心生不滿嗎?”
“他不是那樣貪心人!”夏目笑著說:“就像你所說的,它已經裂土封侯,位極人臣,貴為皇親國戚,還有什麼所求呢?——只是,經你今天這麼一說,下官方才明白,卜逢時不得重用,原來有陛下的一番深刻用意在裡頭啊!此人我雖見過,卻未深入瞭解。不過聽說他確有些本事。只是人人都說他相貌醜陋,形象猥瑣,難堪大任。”
“此人我也見過。相貌確實不怎麼迎人。”羊旦對夏目言道:“但是,此人滿腹韜略,深藏不露。欒士英對他推崇備至。也一再的向陛下舉薦過。陛下以各種藉口推諉到今天。只要卜逢時不掌大權,充其量也只是宰相府裡的一個謀士,一時半會兒也掀不起什麼大浪。可是欒相就不同了。”
“有什麼不同?”夏目問。
羊旦繼續說道:“大人應該明白,功高震主,尾大不掉的含義。今日之欒相,雖然英氣勃發,尚沒有居功自傲之氣。一旦他手中的大權握牢了,飛揚跋扈起來,滿朝文武,誰敢對他側目而視?”
夏目沉吟不語。
羊旦繼續說道:“欒相在軍中威望頗高,又與甘王相交甚好。您大概也知道,他們兄弟二人起家之初,便是在甘王帳下效力。甘王常年征戰在外,手握兵權。一旦山嶽崩壞,外有甘王重兵在手,內有欒相大權在握。廢立之事,由誰說了算,大人不會不明白吧?”
“咦——”夏目聽了他這番話,倒吸一口冷氣。夏目一向是擁護太子的。太子為人溫良謙恭,宅心仁厚。若真是到了那一步,太子恐怕不是甘王的對手。想到這裡他問:“以太師之見,為今之計該怎麼處?難不成罷黜了欒士英宰相權力?這恐怕難以做到。再說,陛下也不會同意。說實話,在陛下跟前,恐怕沒有人敢將這番意思說出口。或者——奪了甘王的兵權?可是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際,強鄰環伺,甘王又是帶兵的老手。用兵打仗還指著他呢。”
“倒也不必如此過激。”羊旦說,“眼下,陛下聖心日隆,春秋正盛,身體康健。不至於由此鉅變。我是說將來——將來陛下年事漸高,江河日下之時,恐有不測。為防萬一,需提前入手。為今之計,就是限制欒相。不可讓繼續發展。”
“怎麼個限制法?”夏目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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