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朝野議論(第1/4 頁)

“接下來，就該郭長風發抖啦！”

“也不一定。還有其他節度使呢！應該連他們也一塊兒解決了。不是他們，我們呼延大帥怎麼會陷落賊手？”

“是啊！應該把那些禍國殃民的節度使也一起抓來。不能只抓一個吳懷生。”

“等著看吧！他們也絕沒有好果子吃。”

“鎮撫使大人已經忍他們好久啦！朝廷也受他們的氣受夠啦！該是解決他們的時候啦！”

“讓他們再滕—晉一線耐心等著吧！下一個目標就是他們。”

懷西藩鎮覆滅。吳懷生被生擒的訊息傳出，其他各方鎮的節度使全都嚇壞了。江白石首先派人來到中軍請求任務。緊接著，陳浩南和劉正涵也親自來見卜逢時。

“各位大人都是朝廷柱石，封疆大吏。在這多事之秋，應該多為朝廷分責。別的不說，眼前十六州叛亂還要仰仗諸位通力協作。”卜逢時對他們說：“自古道：刑不大夫。不要等到本帥動用軍法，那樣可就晚啦！各位大人也瞧見了，本帥假天子斧鉞，如同陛下御駕親征。掌握生殺大權。有先斬後奏之權。只要諸位用心打仗，叛亂平定以後本帥自會向朝廷求情。諸位其勉之！”

平定了懷西，卜逢時又一頭扎進大帳睡起大覺。不提平定十六州叛亂的事兒。他向全軍下令：“固守本營，休言打仗。如有閃失，軍法從事。”

各營將領見他如此決絕，沒人再敢囉嗦。只好守住自己的大營，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

北境邊軍將領心中發急。幾個偏將相約來到中軍大帳。“大帥平定了懷西之亂，正該乘勢進軍，一鼓作氣拿下湖州，救出呼延大帥。大帥若有顧慮，我等願打前鋒。”

“本帥知道你們的心情。”卜逢時說：“可是，眼下這麼厚的雪。面前又有二十萬瘋狂的叛軍。這仗怎麼打？”

“叛軍人數雖多，畢竟是烏合之眾。我等久在沙場，個個身經百戰。眼下又收編了懷西幾萬人馬。兵勇將廣，正是平定叛亂的好時機。大帥有何擔憂？”

“這正是本帥所擔心的。”卜逢時說：“本帥擔心的就是眾將輕敵。兵法雲：驕兵必敗。你們只知道面前的叛軍是烏合之眾，卻不知道他們的危險程度。呼延帥未嘗不是吃的這個虧！”

“人人都知道，呼延帥是被友軍出賣的。大帥心裡想必也清楚。”北境將領說。

“本帥只知道，為將者應當審時度勢，不可輕敵，不可冒進。要打有把握之仗，不打無準備之仗。”卜逢時說：“眼下這種形勢，叛軍受困於大雪之中，龜縮於江湖兩城。幾十萬人馬缺吃少穿。如同餓獸正欲撲食。我們不去打他，他還要出來找食。餓虎正要傷人，你們不躲開反倒送門去。”

“身為邊軍，早就出生入死慣了。怕什麼惡虎傷人？”北境邊將說。

“你們不怕死，士兵們也不怕死嗎？”卜逢時問。

“我們計程車兵我們最清楚，個個不怕死。”

“打起仗來不怕死是勇士，”卜逢時說：“白白去送死就是愚蠢了。能少死人，為何要去送死？能少流血為何要去拼命？爾等休要多言。安心守住本營，千萬不可輕舉妄動。你們放心，本帥到時候一定讓你們攻打頭陣。救出呼延大帥。本帥有信心，活捉郭長風，救出呼延帥。”

“好！我們就把這句話當做北境軍中的口號：活捉郭長風，救出呼延帥！”

安撫住了北境的幾個將領，通州大營的將領又滿腹牢騷。他們認為卜逢時不該把平定懷西這樣的大功勞給了漠北人。這樣的蓋世奇功應該給朝廷官軍才對。而最有資格獲得這一蓋世奇功是他們這些來自天子近旁的禁衛親軍。如今，漠北人卻把這一貪天之功搶了去。蠻胡立了大功，反顯得官軍毫無顏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