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劍指懷西(第3/4 頁)

，盛京城裡黃葉飄飄。離開京城兩年多，這裡的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這一天，恰逢休沐，卜逢時約了段興陽到郊外他的草堂去。卜逢時曾在那裡養過傷。

二人來到郊外，一邊賞景，一邊說話。

“大人可是官運亨通啊！”段興陽說：“當初在這裡養傷的時候，還是個六品小官。如今，已經腰纏紫莽，高官厚祿。真讓人羨慕啊！”

“府尹大人不要拿卜某開涮啦！”卜逢時說：“誰不知道這是一塊燙手的山芋。卜某天天如同在燒紅的鐵板跳舞，沒有一刻安生。所謂高官厚祿，哪裡趕得當初的清閒自在？”

“你不安生還要拉著我也不得安生。”段興陽說：“放著好好的京官不做，偏要讓段某人跟著你去受顛連困苦。也不知你安的是什麼心？”

“能安什麼心？”卜逢時若有所思地說：“讓大人去善後是卜某的真心。以大人的才幹，做起那些事情來才會讓卜某放心。才會沒有後顧之憂，全力向前。”

“只怕不止這些吧？”段興陽說。

“確實不止這些。”卜逢時說：“還是大人瞭解卜某啊。大人試想，卜某手握十萬大軍，又假天子斧鉞。生殺大權盡在手中。卜某又根基不正。朝中那些大臣哪一個會放心啊？有大人一同前往，即便不是有意監視，大家也可安心些。”

“為什麼是我？”段興陽說：“朝中那麼多有才能的文臣武將，大人為什麼偏偏不饒過段某？”

“哈哈哈，府尹大人算是問到點子了。”卜逢時笑著說：“讓別人去，卜某不放心。一是信不過他們的才能，二是信不過他們的為人。只會白白添亂。大人既有才幹，又有人品。最主要的是——大人的出身。”

“這和段某出身有什麼關係？”段興陽問。

“太有關係啦！”卜逢時意味深長地說：“大人出身皇親，有家有業有根基。以大人的分量，讓大人充當行軍司馬，在有些人的眼裡可算是監軍。這個角色不是什麼人都能擔當的。沒有根基也沒有分量的人，朝中權臣知道卜某也不會把他當回事兒。能那麼安心嗎？他們不安心就會掣肘，就會使絆子，這會暗箭傷人。卜某可不願成為他們的犧牲品。呼延勇就是前車之鑑。”

“你想的果然多。”段興陽說：“怪不得不長個兒，原來盡長心眼兒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

十月底，盛京的天氣已經變得很冷了。各方面的人馬已經集結完畢。盛河開始結冰。幸虧段興陽治理京城這些年把盛河渡口整理的有模有樣。不然的話，北方來的七萬大軍光渡河就要費些時間。

北境來的五萬人馬絕大多數是呼延勇的嫡系，也就是被稱為呼家軍的那一部分人馬。這些人同仇敵愾，個個抱著為主帥報仇的決心，誓死洗刷主將被俘的恥辱。五萬人馬分別由五個偏將統領。這些偏將大多認識卜逢時，也知道這位卜大人手段了得。漠北部落來的兩萬人馬都是輕騎兵，自然由王守城統領。盛東墉國邊境來的兩萬大軍由一個主將率領。這些人作為盛朝邊軍早就對南方戰事失利心懷不忿。前番在前線全軍覆沒的都是守衛北境的邊軍。同為邊軍，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情結。既對那些見死不救的節度使兵馬心懷不滿，又對南方叛軍仇恨之極。通州大營的一萬人馬由一個偏將率領。這部分人一直守衛京師離權力中心最近，很是驕傲。

卜逢時把自己的中軍大帳安排在北境邊軍營內。把通州大營的一萬人馬交給行軍司馬段興陽。段興陽原來在軍中待過，有一定的基礎。加他出身尊貴，節制起這夥人來還是比較得心應手的。

隨著北部大軍一同前來的還有曹勇和他的一百個生死弟兄。卜逢時將他們留在中軍，把保護天子斧鉞和執掌主帥將令的重任交給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