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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話。隨後,他抱起懷中的人,朝七星山的方向行去。
可才走了幾步便發現身後的男人並未跟上來,他遲疑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不一道回去嗎?”
段朗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讓我滾遠點嗎?”
華心噎了下,一張小臉頓時扭曲在一起,怒道:“隨便你!”隨後不再理會他,大踏步地旋身行去,口中念起御行術的咒語,卻聽見身後的方向似乎隱隱傳來一句呢喃,輕若白羽,“好好照顧她。”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御行術已生效,白光一閃,他與懷中的人已離弦而去。段朗月靜靜地立於原地,身後一道熾烈的光束自東邊正盛的太陽射來,盡數籠罩於他周身。在這樣強烈耀眼的光芒下,他的神情模糊而清冷,唯有從袖中一點一滴落在地面上鮮血尤為奪目刺眼。
抉擇
當駱小遠幽幽轉醒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了。剛醒來時,腦袋、胸口、四肢……沒有一處是不疼的,身體的各項機能彷彿開始漸漸退化,記憶力也有些衰退,甚至有較長的一段時間內,她都忘記了自己的眼睛是怎麼瞎的。當然,有華心這隻人形播音器,她想完全忘記或許也有點難。
“我跟你說,那個姓段的傢伙就是個壞蛋,他把你騙出去,還不告訴你真相,把你害成這樣。”
“對了,你的眼睛也是因為他弄瞎的。”
“暈倒也是因為被他氣的。”
“還有……”
諸如此類的“壞話”是一堆一堆的。而她只是歪著腦袋,像在聽別人的故事般毫無感覺。有時候聽著聽著還會睡著。其實也非故意不給面子,實在只是因為累了,眼皮很容易不由自主地耷拉上,怎麼喊也不會醒。然而每每到睡意如潮水般湧來時,都能隱隱約約聽到那隻傻狐狸說著說著就哽咽起來。
啊,原來怎麼不知道他那麼愛哭呢。
在看不見的日子裡,她越發的沉默,往往能夠呆呆地坐上一個下午不說話。但有時也會開口與流年華心說上兩個笑話,逗他們開心。張老頭,哦,也就是師父的師父曾來給她把過幾次脈。可每次把完也從不曾對她說過什麼,只能依稀聽到他緩緩嘆出一口氣,而周圍站著的眾人則在一瞬間沉默下來。
事實上,即便他們什麼也不說,她也清楚自己到底怎麼了。鬼爺爺曾清楚明白的告訴過她,人鬼戀是沒有好下場的。儘管自己的智商並不高,可在眾人或多或少的提示以及段朗月在離開前那若即若離的態度中她便已經漸漸意識到將要發生些什麼。她不是不怕死,只是比起那更為長久的分離痛苦,她寧願搏一搏。只可惜,她在這次博弈中輸得太慘。
有時候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踏在生死的邊緣線之上,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牽扯著她全身的力量,彷彿一尾被人玩弄的魚,時而在水中呼吸著,時而被狠狠地丟擲水面,直面死亡的恐懼。
之後……其實之後的事她也所知不多了。因為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她昏迷的時間與次數越來越多,兩三日不曾醒來也是常有的事。有一次她從夢中突然驚醒,呆坐了許久,腦袋空空的,只覺得自己彷彿遺忘了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可無論如何抓耳撓腮也什麼都想不起來。直到流年端著一碗濃稠的湯藥從門外走進來,她才恍然想起她費勁想要想起的人究竟是誰。
曾經有那麼一個人,手把手地教會她法術,在她最危險的時候不顧生死的去救她,會同她一圈一圈地繞彎神女湖,然後對著她清清淺淺地微笑,說:為師祝你,一路順風。
可是她終究沒有一路順風。
幸好,這該死的腦袋還沒有笨到把師父忘記。
頗費勁地爬下床,卻因為體力不支頓時失足倒在地上。流年見狀趕緊上前,才想出聲詢問卻見她一把扣住自己的手腕,用似乎因長久不說話而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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