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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兩點多鐘的時候，向前進帶著六個人出發了。

狙擊手第六章 出擊(1)

剛出坑道時，覺得外面夜氣很寒，光線也暗得很。順著戰壕走的時候，向前進在中間，想起一件事，說：&ldo;不知你們發現沒有，敵人大都是打光腳板的，真的像老兵們傳說的，走起路來無聲無息。我今天早上從下面山谷裡上來，一路上看到的人都是這樣。還有，他們爬山奇快，扛著彈藥，幾大步就上去了。&rdo;前面的黎國柱說：&ldo;他們腳底下老繭也許很厚，我小時候也打過赤腳，現在不行了。&rdo;熊國慶走在旁邊，也想起一件事，就問：&ldo;老黎，你真的練過鐵頭功唆？不曉得有沒有人會鐵砂掌，我對這個比較感興趣。&rdo;後面的張文書聽了笑起來：&ldo;呵呵，我會一門功夫，有空傳給你。&rdo;熊國慶問：&ldo;是哪樣哦？&rdo;張文書說：&ldo;降龍十八掌。&rdo;熊國慶說：&ldo;龜兒子，你拿老子開玩笑嗦，降龍十八掌，你以為那是真的嗦？&rdo;

大家都笑起來。一個警衛說：&ldo;如果可以，我覺得還不如練蛤蟆功，歐陽鋒就是毒了點，這門子功夫倒讓我喜歡。&rdo;熊國慶說：&ldo;是的嗦，可惜後來洪七公跟他同歸於盡了，不然的話，他活下來，你就可以跟他拜師了山。&rdo;大家又都笑起來。連長說：

&ldo;你娃兒的些，只喜歡看金庸的小說唆。&rdo;

張文書說：&ldo;連長，難道你不喜歡？哦，記起來了，你喜歡看《薛丁山徵西》，還有他老爸《薛仁貴徵東》、《楊家將》……&rdo;連長笑起來：&ldo;你娃兒硬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哦？這幾本書摁是要得！你們不喜歡看唆？&rdo;

黎國柱說：&ldo;當然都喜歡，我們沒事兒就談論薛仁貴是不是真能吃那麼多。上次向前進硬是說楊令公撞死在了李陵碑上的那個李陵碑是個人的墓，我不答應，爭到現在還沒結果。上次為了這個事情，我們爭得還差一點搞打了起來。大家說說，李陵碑是不是個人的墓碑？我還是反對的！沒有根據。&rdo;

排長說：&ldo;你龜兒子的些，上次就為這個事情鬧起來的唆？&rdo;

向前進正要回答，&ldo;什麼人？口令！&rdo;突然傳來前面哨位上馬小寶的大喊聲。原來他剛才得到命令，等會兒有自己人下山，聽到動靜先別亂開槍。他犯了個錯誤了，自己人都還沒出發，哪有就從外面回來了的？

那一聲喊話過後，只聽到有人慌亂地用中國話回答：&ldo;自己人，自己人。&rdo;又一個說：&ldo;來巡邏的，不要開槍。&rdo;

聲音不大自然，向前進覺得情況有點不對勁，正要下令分散警戒，做好戰鬥準備，連長已沉聲說：&ldo;大家趕快散開，做好戰鬥準備。&rdo;大家也都覺得不對，想要看一看情況，待在原地等命令呢，聞言熊國慶快速向前面跑，插在了黎國柱的前頭。他背著一具火箭筒，端著突擊步槍，第一個搶佔了前面的戰壕交叉口射擊點。黎國柱則散到左邊戰壕裡，從一個梯窩裡爬上地表，臥倒在上面。張文書跟特種兵在一起，連長又低聲說：&ldo;你們兩個留下來，跟爆破員在這裡不要動。&rdo;顯然是在跟他從營裡借來的警衛員下命令，&ldo;我跟一排長過去右邊包抄。&rdo;一排長說：&ldo;右邊讓我去，你留下來指揮。&rdo;連長說：&ldo;廢話，我留下來指揮誰？&rdo;說著，腿也不瘸了，沿著戰壕裡壁迅速摸著走過去。

前面戰壕哨位上馬小寶又大喊了一聲：&ldo;那個部隊的？口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