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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才能放開手腳去做一些事,這話聽起來不錯。現實嘛,總是愛在現實的範圍之內弄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規矩,讓現實中的人遵守它,愛護它,完善它。人,畢竟是浸泡在現實之中的,要吃喝拉撒,這就是物質,雲帆覺得這種說法很俗,也不得不承認它很有道理。
進了東門雲帆就下了車,老頭子亦如此。離開一個多月的時間,走在大街上,雲帆發現這裡一切都沒什麼變化,或者就算有些許的變化,雲帆暫時沒有看出來。總體上來說,這種感覺是沒有錯的,人是那些人,人也不是那些人。很快地,跟著雲帆、鍾老頭,後面的那輛馬車自東往西也到了南門附近的雲帆他們的故地。
這是故地重遊嗎?才一個月的時間,雲帆這個小人物從這裡離開,再回到這裡,是沒有什麼人記得他的,他有了變化,而且變化很大。鍾老頭呢?他揹著手,和雲帆並排而走,手裡已沒有拿著飯缽和木棍,棍子在車上,飯缽就不知被他藏到那裡去了。所以缺少了這兩件醒目的傢伙,就算老頭子在寧城的時間不短,他也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認得他的人顯然也不多,他們懶得也不願打招呼。
雲帆看到了幾張新面孔,正坐在或躺在他曾經混吃的地方。雲帆兩人的到來沒引起他們的注意,樸素的衣著,不起眼的兩張臉,在他們看來不可能是他們的善主。好吃懶做之人有一套雲帆熟悉而尚未達到過的眼力,雲帆搖搖頭,淡然一笑,道:“老頭,看來一個月的時間,有些東西沒變,有些東西卻是變了,我已認不出來了。”
老頭子嘿然一笑,道:“是呀,你看看那裡,就是我們曾經呆過的地方,連那一股味道老頭我都不曾忘記,一靠近這個地方,我都忍不住要停下來,去坐一坐。可惜現在被人佔據了。看來人呀,不服老是不行的。”
“不知道王五牛三還有小乙大哥他們怎樣了?”雲帆忽然問了一句。一起混過吃,也是一種緣分,儘管萍水相逢的味道多一點。
“幹這一行的,餓不死也吃不飽,還能咋樣?”老頭子答道。他混吃,是遊戲的成分為主,可是用遊戲紅塵來詮釋他的混吃生活,連他的徒弟雲帆都感到有些難以理解。老頭子這個人,在雲帆看來,還神秘的很,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雲帆很好奇,但也懂得抑制自己無謂的好奇之心,人都有其**的事情,他不願向外人道出,旁人需要沉默,而不應該多問。
看了看跟在身後的馬車,雲帆問道:“老頭,今晚是住在城裡還是回老地方去?”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上山,老頭子只說過在月底,而今天已是廿六了,廿六也算月底罷。
“小子,咱們先到這家酒樓坐一坐再說。今rì老頭也學學鐵公雞,要感受一番做地主的樂趣,究竟是如何的幸福法。”老頭子開著這個玩笑便帶著雲帆進了旁邊這家酒樓,雲帆沒去注意它的名字,他亦步亦趨跟在身後。今rì老頭子是地主,他是跟班,他也要體驗一番寧城酒樓的風情。
環境一般,裝潢一般,這是此家酒樓給予雲帆的第一印象。寧城跟章州是無法比的,酒樓不上檔次,卻是本土水平較高的一家。土生土長,雲帆想到了這個詞,坐下來後要過一壺茶,心裡暗笑,連大茶壺也看著彆扭,裡面多半不會有好茶。
雲帆和鍾老頭前腳進了酒樓,傳說中的鐵公雞後腳跟了進來,就坐在雲帆對面的一張桌子上。雲帆洗完杯子要幫老頭子倒茶,他也坐了下來熟悉地為自己倒了一杯水,他喝得似乎是白開水。
雲帆倒完茶後,便認真的打量著鐵公雞,他只見過鐵公雞一兩面,印象很淺,本來是不太確定的,他能夠認得出來,因為他耳邊聽到了鄰桌旁人的說話,該人言道“遇到了宋紳宋老爺,想過去打個招呼。”而他的同伴知道鐵公雞的“惡習”不願過去,解釋了一句道:“別,別,人家正喝著開水,我們不便過去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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