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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胡二人作為老道士的徒弟,只負責外圍的巡查,有什麼風吹草動務必將之扼殺在外面,而不能擾動內裡的兩個老頭。雲帆獲准在一邊遠遠的觀看,但不允許離的太近。十多丈遠的距離,雲帆是看不清楚裡面的玄虛的。他搬來一張小凳子,坐在屋簷之下。
一個上午的準備,老道士先是檢查幾遍所需的藥材,他要確認無誤。靈芝在那一堆藥材中是不大起眼的,許多雲帆聞所未聞的事物就擺在老道士手邊,雲帆離得遠,他不敢靠近。準備工作因了老道士的一絲不苟,所以耗費的時間較多,利用這一段時間,老道士將心態徹底放平。如此重大的煉丹,哪怕是一丁點的閃失,便會導致前功盡棄。鍾老頭也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sè,他將平時與雲帆嬉鬧調侃時的那副笑臉藏了起來,眼裡只有老道士和那一尊鼎。
煉丹之爐便是那一尊鼎,田、胡二人先行將之擺在了露天的後院zhōng ;yāng。鼎高三尺三,三足,腹圓,口徑三尺,這是搬移此鼎時,田鵬飛特意告訴雲帆的。小狐狸不知何時來到雲帆的身側,它搖著尾巴來,亦往zhōng ;yāng注意。自從那天晚上以後,消失了三天的狐狸的到來,給予雲帆一份驚喜。那一晚雲帆心裡忐忑乃至於不安,問過鍾老頭後,知道是自己多想了,是不是狐狸jīng不要緊,老頭子那句“對你沒有惡意”便叫雲帆吃了定心丸。雲帆將凳子挪了挪,示意小狐狸可以到自己身邊來。
小狐狸叫了一聲,居然順從地往雲帆靠近,雲帆來不及多想,因為rì頭已移至最高點,正是午時之正,陽光猛烈的時候,場中的老道士大喝一聲,將鼎蓋移到一邊,便立定步子,雙手按在鼎腹,口中唸了一句什麼,一會兒的功夫,那尊鼎就完成了熱身。雲帆正好奇煉丹不見木柴,如何生火呢?想不到老道士徒手便可加熱大鼎,這是從鼎內冒出一陣煙從而判斷出來的。
老頭子待得大鼎熱透,便開始往裡面放東西,靈芝居然是先放的,由此可見,靈芝是重要的,卻不是最重要的。因為壓軸的事物不會一開始就出現,這個道理雲帆很懂。那堆藥物少掉三分之一左右,老道士的手已離開鼎腹,他從懷裡取出一件鏡子般的法器往天空一拋,似乎施了定身術那樣,鏡子聽話的浮在離地約三四丈高的空中,一下子便聚集起滾燙的太陽光,shè在大鼎的腹部。雲帆吃了一驚,他仔細觀察,雖離得遠,他的眼力很足,卻沒有發現任何系在鏡子上的線頭,遇到這種匪夷所思之事,雲帆差點叫出聲來。
雲帆無措之下,將目光放到小狐狸身上,場中的兩個老頭他是不能去打擾的,而田鵬飛、胡銓這兩位師兄卻不在身邊,小狐狸是這裡的半個主人,他想看一看天空上的鏡子,在這個小東西,做何看待。可愛的白狐靜靜地待著,它似乎知道雲帆會看向自己,也跟著扭過頭來,它以眼神詢問,這小子究竟要講些什麼話。雲帆在小狐狸的眼裡只看到它美麗的寶石般的眼珠,除此之外,得不到任何的比如像自己現在那種驚詫之意,顯然,小狐狸對老道士的本事,是有所瞭解而云帆不知道的。
雲帆張張嘴,未說出話來,就算小狐狸能聽明白他的話,可是自己聽不懂狐狸的語言,只能再次看向場中。老道士繞著大鼎走了幾圈,不時的將左右手的掌心虛對著大鼎,感情這樣就可以輸送能量。鼎的蓋子被移開之後尚未蓋上,一邊的鐘老頭每一次的新增藥材都是事先掂量好分量的,大鼎的溫度一路上升,離的這麼遠,雲帆的耳邊都可以聽得到傳過來的鼎內沸騰。
午正的這一兩刻鐘過得特別的漫長,對於老道士來說,今天開了個好頭,一切似乎都在軌道之上,沒出現任何的差池,堪稱完美。鍾老頭一刻都不敢馬虎,他作為輔助者,肩上責任不比老道士輕。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