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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足的樣子,使雲帆受到刺激。“靠,老頭,走就走,既然上了你的賊船,只能一條路走到天黑。”意志力下,雖然不能將已吃飽的肚子再塞幾分食物進去,在這種顯然腳軟手痠麻的情況下,卻能發揮出其驚人的力量來。雲帆也是練過一陣子吐納之法的人,平時積聚起的氣力,在這裡,在這個時候,似乎要釋放出來。感覺氣力加身,雲帆站了起來,跟上已邁動腳步往前的老頭子。堅持練習吐納是一件苦事,疲倦後繼續行走于山林之中,走在崎嶇山路之上,堅持著要跟著老頭子不落下,更是一件苦事。
這樣一來,鼓著一口氣,雲帆暫時忘記疲倦,更忘記了懷裡沉睡著的木頭,以咬定青山不放鬆的jīng神武裝自己,鞭策自己。接下來走了多少里路,他已記不清楚,汗流浹背,腳底都磨出水泡來,不小心踩到一塊尖尖的石頭上,腳底傳來鑽心的疼痛時,讓他大吃一驚,走路走出水泡來,卻是他平生第一次。
“小子,前面那塊草地上,咱們休息一陣。”老頭子也不回頭,不確定他是不是知道雲帆也到了需要休息的時候,而出此言。雲帆聞言長出一口氣,腳底疼痛,走一步痛一步,似乎此時意志力已消磨的差不多,痛楚佔據了上風,他趕緊往前走了幾步路,一下子倒在草地邊緣,不願起來。
雲帆是趴著的,他無力看天,不知這種急行軍之下,他們是不是已跑到時間前頭,順利抵達老道士的老窩?一分鐘當作兩分鐘甚至是三分鐘使用,說的就是像鍾老頭、雲帆那樣,老頭子閒庭信步,雲帆不要命的往前跟。可惜人力有窮時,老頭子臉掛笑意,而云帆到了崩潰邊緣,鼻子裡鑽進了野花的香味,淡的或是濃的,他一概不知道。腳心向天,似乎腳底上的空氣就是棉花,輕飄飄的伏在他的長了水泡的腳底,撫摸著,叫他舒服的、痛苦的兩種感覺交纏在一起,很久以後才動作了一下,表示他還是個活人。
鍾老頭坐在草地上,掏出水壺喝了幾口水後,雲帆換成了側躺,感到不舒服再轉為仰躺,草地是鬆軟的,但腳底疼痛。老頭子先出聲了,道:“小子,想不到毅力不錯呀,很有老頭當年的風範。”
雲帆有氣無力,連說話的聲音都放不大,“老頭,憑著一股意志力到了這裡,看看時間不早,你別跟我說路還有很長的一段。要是這樣,恐怕需要你老人家出手拖著我走才行。”
“是還很遠,不過你放心,再過一陣會有人來接我們,就算你已走不動,天黑之前也能抵達老道士那個破道觀。”鍾老頭的臉上見不到汗水,似乎他才剛剛起步。而云帆則累成了狗,像是剛才水裡撈起來,溼漉漉的,大概這就是高手與學徒之間的差別,不可以道里計。
聽到有人來接應,雲帆心裡才有底。光憑著他的兩條腿,一鼓作氣到達此地,已甚為不易。老道士住在深山野嶺,住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在交通不便的這個世界裡,普通人想找到他的道觀,應該不比在世俗中找到桃花源容易。雲帆往前挪動幾步,再挪動幾步,到了老頭子面前,再次躺了下來。
“老頭,這一塊靈芝真有千年之久?”雲帆並不是不相信鍾老頭,而是動輒千年的靈芝,被自己遇上,而且正躺在自己的懷裡,他一路走來,感覺不太真實,或者是不踏實。老頭子的年紀不過六十開外,按年齡而論,這一塊木頭可比老頭子的三十多代祖宗,自然,這些話雲帆是不會講出來的,他不知道的東西太多,武斷要不得。
“怎麼,你小子不相信這塊木頭長了千年?老頭說它是,它就是!”鍾老頭嚴肅地道。
這是一種權威的語氣,雲帆不知如何反駁。他是吃過人工培植靈芝的苦頭,可尚未咬過褡褳裡的那一塊木頭,不知其味。老頭子鄭重的,嚴肅而認真的定論,看來就是事實了,不容雲帆去質疑。他的疑問要消除掉,應該需事實來給他一個確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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