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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推託,要有男子氣一點。”說完這話鍾老頭還意味深長的看了趙子芋一眼。
年輕公子感覺心裡一緊,他總覺得對面的老人家雖是善意的,但可能自己的秘密在他面前會一下子被看穿,所以有些緊張,聞言再次點點頭,道:“那小子就聽您老人家的。”他的僕人自從進了屋子,就沒怎麼說話,場合不一樣,身為下人要有自覺,雖然他也不大願意自家公子這麼草率的拿人禮物,卻不能說出口來。聽公子的,服從公子的,然後保護好公子,這是他的工作。在屋子裡坐了一陣子,看到幾人都起身要出門晚飯,他連忙站到了自家公子的身邊,以防止雲帆的無意舉動,像大街之上那樣忽伸出爪子來,要拍打自家公子的肩膀。
雲帆喝過一杯老頭子的珍藏五加皮以後,便不願意再喝了。他也建議趙子芋別上老頭的當。名副其實的需要老人家才懂得品嚐的酒,看來還是不適合他們年青人呀。趙子芋不喝酒,因他的滴酒不沾,所以雲帆的好意,他心領的同時,也要講講客套的感謝話。
常來客棧檔次一般,勝在環境不錯。老闆常來是土生土長的天堂人,人很熱情,老頭子正為自己無人陪喝,雲帆自與趙子芋相談歡時,常老闆特意走到了老人家的這一張桌子,陪鍾老頭喝了兩杯,讓老頭盡一盡興。常來更是送上了他自家釀造的天堂白酒,聽說很有些年份,鍾老頭不管不顧,要了十來斤,當然,買單之人在雲帆。這是徒弟應該做的事,老頭子幾杯酒下肚,看著同桌的那兩個年青人,搖搖頭,心裡嘆了句,話有酒好嗎?雲帆不識貨。不過,人比酒好,可能是這個原因罷。鍾老頭打個飽嗝,起身到了馬車伕那邊,要過去坐一坐,空間就留給這兩個年輕人嘍。
馬車伕見到鍾老頭提著酒過來,連忙站了起來,有些受寵若驚的道:“鍾老闆,您坐,您坐。”他用手拂去椅子上看不見的灰塵,待老頭子坐了下去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他心裡有些緊張,不知道除了喝酒,鍾老闆過來還要做點什麼。身份上的差距叫他難以鎮定的接受鍾老頭的到來,畢竟這是他的僱主,應當享受自己的敬意。
老頭子對於“鍾老闆”這個稱呼並不感冒,他坐下以後,笑道:“別這麼拘謹,馬兄弟,老頭只是個糟老頭子,不是什麼老闆,你這樣叫讓我很不舒服,叫我鍾伯就好。”他將葫蘆放在桌子上,“一個人喝悶酒沒意思,老頭是過來要跟你喝上兩杯的。”鍾老頭取過馬車伕的碗,先倒了半碗。“看樣子你應該能喝不少的,呵呵。”
車伕鬆弛了一下臉上肌肉,不好意思的道:“一般啦,鍾伯。長年的趕車,若說滴酒不沾,這不大現實。鍾伯,這是章州永勝裡的五加皮吧?”車伕改口改的不慢,他是一個節儉的人,也是一個樂觀的車伕,自有其痛快之處,所以老頭子徑直到這邊來找他喝酒,是看出來了其人的一些秉xìng。眯著眼的或睜著眼睛的老頭子,看人銳利而深刻,這一點雲帆暫時學不來,他正在那邊與趙子芋交流有趣的見聞,談些少年的理想,連老頭子離開都無所表示。
“不錯嘛,果然是同道中人,還沒喝上就能猜個七八分。”老頭子高興著道,“永勝裡的不錯,青龍里的五加皮也還可以。”他搖了搖葫蘆,爾後端起自己的大杯子,此時車伕早就雙手捧碗,舉到一定高度,和主動的鐘老頭碰了杯,便一口吞下三分酒。兩人幾口酒下去以後,皆擦了擦嘴角的酒珠,哈哈一笑。
這一晚雲帆睡得不晚,他感到興奮,新認識了一個朋友對他來說意義很大,而且這個朋友還比較投緣,有一見如故之感,他覺得很難得,所以在床上翻滾著,遲遲不肯入眠。另一張床上的老頭子很喝了些酒,但五加皮正如雲帆所說那樣,不是烈酒,人很難僅僅依靠數量上謀取質變而醉倒。有人說失眠可以傳染,興奮亦如此,雲帆的遲遲不願睡著,叫老頭子苦惱不已,他咳嗽一聲,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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