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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的屋子內,鍾老頭開口問道:“老杜,這一次你有幾分信心?反正老頭我全力而為,在旁邊接應著,主要是看你的。”
老道士回道:“這一次成功的機率很大。其實許多的情況跟失敗過的十八次都差不多,我有這種感覺,除了信心以外,還有莫名的直覺,以為這一次應該是最後一次了,我們肯定會成功的。”頓了頓,他繼續道:“聽上去好像很矛盾,不過我們修道之人,不正是在矛盾之中求平衡,求進步嗎?所謂直覺,你也應該清楚,是玄妙的東西,難以言傳。”
老頭子同意道:“嗯,既然如此,我們只需要將心態放平,少幾分功利之心,多一分率xìng而為,這樣就好。”
雙方只是提了一句對他們來說重要的事情,便停止不深入去說。說到底,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老道士都嘗試了十八次,也失敗了十八次,這是第十九次的嘗試,如果還患得患失,將此事看得過重,就不是什麼好事了。他們也清楚,想得太多,心靜不下來,煉丹十有仈激ǔ是難成的。老道士坐在蒲團上,一呼一吸十分自然,完全不是剛才酒桌之上那副樣子,喝酒這個過程他已享受過,回到屋內,微微振振呼吸便將酒意去除,這時的他也是真實的他,率xìng而為,本也是他一貫而徹的做法。老頭子亦jīng神得很,他就坐在老道士對面。燈火之下,如果雲帆在此的話,便會發現,此時鐘老頭與往常的樣子一樣,沒什麼變化。
“老不死的,這一次你收了個好徒弟。”老道士忽然笑道。
“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樣子,也不算出sè。”老頭子答道。他與雲帆很投緣,尤其是那一次雲帆吐血醒來,恢復過後,他的這種感覺越發明顯。鍾老頭傳授雲帆吐納之法,並不是馬虎或者是莽撞不經考慮的,他觀察過雲帆,瞭解其人之秉xìng,當然還有他所說的悟xìng不錯,是綜合考慮之後,方作出的決定。老道士的認可很對他的胃口,難得謙虛一次,老頭子覺得不算什麼事。他向來低調,偶爾出彩,對於尋找一個合自己意的人,傳授自己的修煉之法,他抱有可遇不可求之心,所以一直拖到遇上雲帆,自己暗地裡考察過以後,便立即授教。有此心思的同時,卻不怎麼滿足雲帆翻看他這部大字典的要求,是有鍾老頭自己的考慮的,鍛鍊雲帆的dú ;lìxìng是其中的一個用意。
老道士開玩笑道:“既然這麼普通,想來你老頭子是不甚滿意的,不如交由老道調教。老道我覺得雲帆師侄很不錯,成為我第三個入門弟子是綽綽有餘的。”
鍾老頭呵呵一笑,道:“這個就沒必要了。雖然雲帆這小子缺點很多,不過優勢也不少,極適合拜在我的門下。老不死的,你都收了兩個徒弟,就不要打他的主意。”
“我不是看你不大樂意的樣子,才想為你解憂嗎?”
“去你的,老頭是謙虛,就算是收了一個好徒弟,也不會得意忘形。好玉要好好的慢慢地打磨,這道理你不懂?”鍾老頭教訓道。
“就聽您的,老道不爭了,鍾師弟。”老道士打趣道。
“算你識趣。”老頭子欣然一笑。
第七十一章 少年的夢,男人的夢
田鵬飛給雲帆送來一張被子,沒有停留便離開了。深夜裡,尤其是子時將近,不止是雲帆,田、胡二人也是要完成睡覺前的功課。同為學生,雲帆還處在學徒階段,田、胡二人早就過了入門這個階段,正走在大路之上,離高山較近,接下去要攀登,攀登道之境界,同時每天的堅持,早就成了習慣,自覺的不會鬆懈。
雲帆侯等著,待酒意去的差不多,腦子更清醒時,將老道士師伯送他的那塊黃jīng取了出來,放在手心上。這黃橙橙的,分明是一塊黃金嘛。雲帆不知道黃金和黃jīng的不同,其實他也沒有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