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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但是程信閎自閉了，他坐在廚房的地板上看著那堆焦黑的東西，有半個小時前在他身上的圍裙，也有抹布，還有隔熱手套，以及碳化的雞蛋。

黃真真安慰他：&ldo;你可以學，你沒有問題的，不哭，站起來&rdo;。

程信閎仰起臉問：&ldo;再做一次行不？&rdo;

黃真真說：&ldo;我們點外賣，劉記腸粉和燒鵝飯都在搞特價，這個太划算了&rdo;。

程信閎扯著黃真真的褲腿哭：&ldo;不行，不行，我要做雞蛋羹，放肉桂和火腿丁&rdo;。

黃真真蹲下去敲榆木腦袋：&ldo;程大記者，你可是一代名記，才華不該用在這方面&rdo;。

&ldo;你個死鬼，嗚嗚嗚，我怎麼是名妓了，我是名妓也是你一個人的名妓&rdo;，程信閎哭的兇悍。

這些年黃真真都是怎麼忍受這個人的啊，黃真真想想都佩服自己，所以她拿出電話播了程信閎的號碼：&ldo;喂，名妓，聽歌嗎？免費的&rdo;。

一如那個風雪夜，喬綠被黃真真拉到了舞臺上，她請喬綠給她伴奏，她說名妓點了歌，要聽《千千闕歌》，喬綠在手機上翻出了譜子，還好，在她十幾歲的時候經常聽粵語歌，這首歌她以前會哼，所以只是簡單的看了一下譜子就記住了。

黃真真的聲音是清溪觸石般的明亮，她唱：

徐徐回望

曾屬於彼此的晚上

紅紅仍是你

贈我的心中艷陽

如流傻淚

祈望可體恤兼見諒

明晨離別你

路也許孤單得漫長

喬綠撥弦看著那個夏日驕陽卻又如臨花照水的女子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一曲終了，黃真真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ldo;我們家的名妓你聽見了嗎，不會又睡著了吧！我生氣了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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