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1/5 頁)
又五日,軍中晨時操練,正教演武藝之時,只見一騎紅塵飛馳而來,眾將皆以為有急報。又見幾名軍士遠遠追著那騎飛馬,諸人正不明所以,馬已到了跟前,眼見是墨夙翻身下馬。
點將臺上,文瓏眉頭一皺,說道:“已令你不得出入兵營,違反軍令該當杖責。”
“且等我說完再杖責也不遲!”墨夙大聲說,“我所犯何事禁我出入兵營?削我領兵之權又是何道理?你若說得出道理,杖責一千我也領了!”
文瓏道:“你當真要我說?”
“自然當真!”
文瓏從袖口抽出一張字條,交給諸將傳閱。他說道:“諸位可能不認得,這正是泉亭王的字跡無疑。有人在墨中郎處發現,轉交與我。”
“擇機行事”四個字歷歷在目,顯然是抵賴不得。
文瓏向墨夙說道:“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墨夙道:“怎知這就是寫給我的?上面沒名沒姓,我自己尚不知道此事,難道不能是錯放、誣陷嗎?”
文瓏道:“正因為沒名沒姓,我才不曾處罰你。然而,陛下授我統領三軍之責,我亦要防患於未然。現在你可服了?”
墨夙身姿筆挺,咬牙瞪著他,既不甘又委屈。
文瓏道:“來人,押墨中郎下去,違反軍令,杖責五十。”
——————
是夜,寒星滿天。
墨夙白日受了杖責,塗了藥正趴在床上。背後火辣辣的疼,但她的精神一刻都沒有放鬆,按照文瓏的預料,今夜應當有人造訪。
時光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已經敲響了三更的梆子。墨夙受了一頓杖責,這時也有點撐不住精神,頭一點一點的就要入睡。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有老鼠在搬運著烙餅。墨夙突然眼睛大睜,跳下床一把拉開房門!
門口站著一個軍吏打扮的人,正蹲著身子要把一個信封從門縫底下塞進來,軍吏看到敞開的大門明顯愣了一下。
軍吏很快反應過來,不著痕跡的把信一收,陪著笑說道:“墨中郎,我是……”
話還沒有說出來,墨夙一把將那人拽進屋裡,房門在身後應聲關上。
“墨中郎,我……”
軍吏正要解釋就被墨夙打斷,“我知道你是泉亭王的人,我有話要你帶給泉亭王。”
那軍吏連連擺手,“這玩笑可開不起!”
“你不用裝了,你剛才拿的那封信不是泉亭王寫的嗎?我這裡也有一封泉亭王寫來的信,只要拿出來對一下筆跡就能知道。”
“墨中郎,那信不過是……”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墨夙還是沒讓他說完話,“你跟泉亭王說……就說……”
軍吏直直的看著墨夙越來越紅的臉,根本不知道墨夙心裡正在天人交戰。當初和文公商議好,一定要這樣說唐瑾才能取信。但是,大大方方的說出“我看上了泉亭王”這種話也是不可能的吧?可是,就算不可能也一定要說出口,不然前面所有的準備都要付諸東流!
“你就和泉亭王說,我想跟隨他,對,就是跟隨他!我覺得他……他……他很好!就是很好!你就這麼說吧!”
軍吏忙說:“咱們正與巽國交戰,中郎萬萬不能說這樣的話!”
墨夙心裡忽然有些不確定,這人真的是巽軍的間隙嗎?也許他真的是個不相干的人呢?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賭了!
墨夙道:“那又怎樣?反正文璵霖也懷疑我了,我何不假戲真做?在巽軍的時候,世子和王爺都待我很好,比文瓏強上百倍!”她從腰間解下一枚點翠香囊,“你把這個給泉亭王!”
軍吏拿著香囊,不明所以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