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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讓白司靜一愣，也讓在場的其他人都愣住了。

這件事，盤旋在眾人心底四年多了，誰都不明白那一天發生的事，除了唯一在場的顧歡言，四年前靳莫寒怎麼追問她都沒說，如今她卻要開口了?

顧歡言的嗓音染上幾分哀傷，穿過這一千多個日夜，彷彿回到了四年前的那個聖誕節前夜……

房間內。

靳莫遠和冉笑坐著聊了一會後，他咳嗽起來，順手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杯喝水，只是沒過多久，他咳嗽加重，一口鮮血嘔了出來，把冉笑嚇傻了，她忙不迭想打電話呼救，手指輕按手機時忍不住顫抖著，一隻手卻輕輕地搭在了她的手背上，冉笑睜大眼望著他，只見靳莫遠輕笑著搖搖頭，&ldo;不，不用了……&rdo;

&ldo;靳先生?&rdo;冉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靳莫遠瞭解自己的身體，他此刻胸口劇烈疼痛，呼吸困難，他知道時間不夠了，&ldo;來不及了……&rdo;他聲音很輕很弱，可是他眼中卻沒有痛苦，聰明如他，這時候已經明白過來，這杯水有問題!他更明白了，這杯水本來應該是為冉笑準備的，剛好被他喝了下去!現在他反而有些慶幸是自己喝了這杯水，因為他差不多知道是誰準備的這杯水……

冉笑一聽到這麼說，眼淚就忍不住了，靳莫遠咳嗽的更厲害，一口血接著一口血吐出來，縱使冉笑見過太多血腥場面，此時也慌了神，她只能拿手去捂著那好似源源不斷吐出來的血，哭喊道：&ldo;我去叫人來，你別動，別動……&rdo;

她說著就要站起身，靳莫遠輕輕拉著她，喘息著道：&ldo;別，別走……我有話說……&rdo;

冉笑只得停下來，靳莫遠原本是坐在輪椅上的，只不過現在身體軟得幾乎沒力氣，他微微朝旁邊一歪，冉笑怕他磕到自己，連忙扶著他，靳莫遠說了句：&ldo;扶我去沙發上坐一下……&rdo;

冉笑照他的吩咐，攙著他起來，只是靳莫遠高估了自己，他剛離開輪椅就忍不住摔倒在地，冉笑也跟著踉蹌地跪倒在他身邊，她慌忙就要把他扶起來，靳莫遠搖了搖頭，笑著無奈道：&ldo;別白費力氣了……冉笑，我快不行了……&rdo;

&ldo;別這樣說，靳先生，你會沒事的!&rdo;

&ldo;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冉笑，我有幾句話想說……你答應我……&rdo;

冉笑的眼淚止不住往外湧，她強忍淚意，點點頭，&ldo;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rdo;

&ldo;今天的事，你答應我一個字都不要往外說，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就讓我安安靜靜地走……&rdo;靳莫遠每說一個字都幾乎耗費了全身的力氣，他的喘息越來越微弱，冉笑聽著只能不斷地點頭又點頭，&ldo;……好，我答應。&rdo;

&ldo;我走了以後，不要為難小靜……她想做什麼，就隨她去，我這輩子……欠了她太多……將來，不管她做錯了什麼事，請你們看在我的面子，放過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