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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立即聯絡另外五個學生，離週五還有三天時間，保證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準備一下，既然開會討論論文選題，總不能帶著一張白紙去，顏非問起來的時候，總要對選題有些想法。

其實有些突然，文小西也還沒有準備，畢業論文不在她這學期的安排。雖然這學期她需要修的科目少，但是額外增加了口語課和顏非的寫字課，她的時間差不多在一個鬆緊有度的狀態下，所以自動將論文的事情放到了下學期。

看來這幾天是睡不成午覺了，文小西背了個電腦往圖書館跑，她初步擬定的是明清小說，對她來說，詩詞歌賦可研究的範圍都早已被挖得乾乾淨淨，再寫也不過是將從前別人寫過的東西整合，太難有新意。而小說不一樣，小說可挖掘的範圍廣，無論從社會背景還是敘述手法描寫手法各方面都可以挖掘，甚至極小的一個點也可以延伸到現當代小說，可說的東西太多，就總能找到新的方面。

鄔凡手臂上的傷慢慢好了，文小西給他擦藥的時候，新的面板已經覆蓋了大部分的傷口，只剩下很少的地方還沒有長出來，她將他手臂上的殘藥清理乾淨，又拿了濕毛巾將傷口附近擦拭過，燙傷不能沾水，這些天文小西一直是這樣替他清理的。

&ldo;明天我有口語課，我想你週末應該不會起那麼早，早飯可以自己解決嗎?&rdo;

&ldo;嗯。&rdo;鄔凡低頭看著為他處理胳膊的文小西，她低著頭做的認真，這些天的每一天，那一下一下輕柔的擦拭，不是擦在他的手臂上，而是擦在他的心上。心臟彷彿一顆洋蔥，文小西每擦拭一下，便剝掉一層皮，直到露出裡面最柔軟的部分，即便被她一層一層剝得乾淨，最後什麼也剩不下，他也心甘情願。

鄔凡看不見她的臉，只是眼角的一顆痣在她輕薄的髮絲間時隱時現，像一隻調皮的小奶貓，不肯安分的好好待著，偏要跟主人玩捉迷藏，惹得鄔凡心臟也跟著跳躍，眼光心思都落在那顆痣上，對文小西的話也只是輕輕應和。

&ldo;後天上午我也有課，回來可能……午飯過後了，你也能自己解決嗎?&rdo;

&ldo;嗯。&rdo;

&ldo;你怎麼那麼多課?&rdo;

文小西抬起頭，那顆痣終於安分不動了，像是那隻小鬧貓玩累了，在她的眼角安靜地臥著，卻又更加像是一隻鉤子，勾住鄔凡的眼，怎麼也離不開。

&ldo;這學期課程少，太閒了心裡不踏實，就報了些課。&rdo;

&ldo;你上課在哪裡?我也想去看看，被你說得我好像在虛度時光。&rdo;

&ldo;就在離市區不遠的文化大廈那邊，有很多培訓機構，你要看什麼?&rdo;

&ldo;隨便看看。&rdo;

文小西將鄔凡的袖子放下來，現在已經不用成天卷著了，傷口好了□□成，不會再被衣服摩擦到。

&ldo;下週不用換藥了，快好了。&rdo;鄔凡看著文小西將藥膏收進盒子，放在他桌上。

&ldo;嗯，下週不用來你們男生宿舍了，我天天一進一出的，你們宿管阿姨都認識我了。&rdo;

鄔凡聞言笑了，他性子活絡，到哪裡都是個討喜的人，大學三年，早跟宿管阿姨混熟了，她還曾經開玩笑，怎麼總不見鄔凡有小女朋友，看別的男生總是偷偷摸摸將女孩子往宿舍帶，總不見鄔凡帶過，彷彿為自家兒子遲遲找不到物件而著急一樣。他第一次帶文小西到宿舍的時候，正好碰上宿管阿姨在，不但沒攔著，還笑得賊開心。

文小西看了眼時間，幫顏非約的開會時間是十二點半，還有十五分鐘，她要早點去拿教室的鑰匙開門。

鄔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