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頁)
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低頭坐在長椅上,手上打了吊針,她睫毛很長,臉色卻蒼白到極致,讓人多看一眼就覺得心疼。
作者有話說:
第23章
阮聽霧低著頭看手背上的針孔, 始終沒有抬頭。
她也不知道梁宴有沒有看見她。
過了幾分鐘,瓶裡的液快要輸完,她不得已抬頭。
卻沒再見著梁宴的身影。她不由得猜想, 梁宴剛剛沒看見她。大概是和岑思也一起出了醫院。又或者是, 他看見她了, 卻也不想管。
護士幫忙換著吊瓶,阮聽霧頭還是疼, 醫院長椅冰冷又沒有溫度, 周遭一切看起來都不帶暖色,她一向很討厭聞消毒水氣味,但那股氣味卻徑直灌進鼻腔及肺腑,她聞著渾身都不舒服。
耳邊傳來護士溫柔的聲音:「妹妹, 再堅持一下, 再打一瓶就可以回家了。」
阮聽霧鼻尖一酸,卻倔強地擠出一個笑:「謝謝護士姐姐。」
「嗯。」護士揉了下她腦袋:「姐姐先去忙別的,你先輸液。」
「好。」阮聽霧最受不了陌生人的關心,她點點頭, 喉嚨也跟著乾澀起來。
梁宴之前也短暫地揉過她腦袋, 那是一種什麼感受呢,阮聽霧強行回憶著, 卻好像已經記不起來了。
她沉重地閉上眼,心臟現在好像被一個遊戲裡才會出現的白線條小人橫衝直撞地捏著。
「阮聽霧?」
這倦冷的嗓音帶著磁性, 聽著好像有幾分關心。
阮聽霧心臟裡的小人陡然停住了。
她再次睜開眼。
男人筆挺地站在她面前, 眉眼辨不出情緒,薄唇動了動, 嗓音不由分說躍進她耳朵裡。
「你怎麼這個點來醫院?」
生病的人情緒好像格外容易脆弱, 深夜也很輕鬆就滋生不該有的思緒, 阮聽霧原本是一個倔強又很堅強的女孩子,但聽了梁宴這話,她眼眶酸了下,說:「我有點發燒了,頭還很疼,已經吃了藥,但還是沒怎麼好轉。我就來醫院了。」
梁宴:「很不舒服?」
「嗯,」因著感冒,阮聽霧說話帶上點鼻音,她聲音聽著軟糯幾分,「很不舒服,我沒有辦法就只能來醫院了。」
梁宴在長椅上坐下,高大挺立的陰影籠罩住她大半個身體,阮聽霧努力藏住自己今晚的敏感和酸澀,她朝他偏頭,認真地說:「沒事的,哥哥你走吧,我待會打完針自己回去。醫院這裡很容易叫到車。」
她是真不想耽誤和浪費梁宴的時間,她的情緒再怎麼樣變化也和他沒有關係,阮聽霧也不想因為她對他的喜歡,就覺得梁宴應該對她怎麼樣。畢竟感情是一個人的事,阮聽霧的暗戀和梁宴沒有任何關係。
身邊人沒再說話,過一會他起身,看模樣是真要走了,畢竟那個叫岑思也的女孩子還在等他嗎?
阮聽霧正想著,耳邊落下一道聲音。
「阮聽霧。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這聲音聽著很溫柔,阮聽霧生出幾分不該有的期盼,眼眶裡鑽進一陣風,她重重地眨了下眼才沒讓眼淚流出來,在心裡想道,原來她生病了,是可以給梁宴打電話的嗎?
她以為她沒這個資格和身份的。
頓了頓,她低著頭:「你不是不在家嗎,我挺不想麻煩別人的,我也沒叫陳姨。來醫院打個吊針而已,沒多大事。」
又是一陣新的沉默。
阮聽霧坐落在心臟的小人又開始重新運動起來,她心臟被扯起漣漪。
「看我。」梁宴說。
聽霧抬手撓了下眼皮,她現在不敢看他,因為她一旦看他,他應該就能看到她微紅的眼圈,她不想讓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