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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逢喆擰開一瓶酒,語氣輕飄飄的:「你找他有事?」
女孩子低著聲說了個有字。
「不在。」陳逢喆仰頭喝了口酒:「好像是被別的女孩約走了。」
阮聽霧夾起粉條的筷子一滯。
門口那個女孩子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離開了。
陳逢喆又喝了口酒,像是喝醉了,語氣有些含糊:「程硯妹妹,你知道梁宴這種人唯一的煩惱是什麼嗎?」
阮聽霧還沒說話呢,陳逢喆就自問自答道:「你知道他一天要收到多少條垃圾簡訊嗎?草,不知道怎麼回事,梁宴手機號被洩露出去了,他這些天每天都能收到很多條簡訊。」
阮聽霧想起前兩天在他手機上無意識看到的簡訊,愣了下,問:「怎麼洩露的啊?」
陳逢喆深深看了眼她,笑得不行:「妹妹,當然是別人賣出去的。」
阮聽霧抿了下唇:「這種人還挺讓人無語,有點缺德。」
陳逢喆笑得腹疼,忽然看到梁宴夾著煙一臉不耐煩地走進來,便朝他招下手,說:「這有人說洩露你手機號的人有點缺德。」
阮聽霧心臟猛烈地跳動了下,她緩慢地看向陳逢喆,目光裡像是含了刀片。
梁宴神色不耐地隨手合上門。
阮聽霧心尖提起一口氣。
「剛剛有女孩來找你。」包廂裡有人起身,朝梁宴走過來笑道:「陳逢喆剛剛說你約會去了,這是分身乏術呢?」
阮聽霧心尖那口氣含到了喉嚨裡,很慶幸有人打斷了陳逢喆的胡言亂語。
「你聽他瞎扯。」梁宴坐到裡間沙發上,語氣懶懨。
阮聽霧拿著水杯抿了口水。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去弄號碼洩露那事?」陳逢喆已經喝的不省人事。
梁宴懶得和一醉鬼搭腔,只是抬眼看到他身邊還坐著一有點眼熟的女孩,他睨她一眼,像是頗有些意外:「陳逢喆拐你過來的?」
阮聽霧心臟剎那間跳得飛快,像是要跳出胸腔,她嗯了聲,緩慢抬起眼睛:「他沒有拐我過來。是我自己主動過來的。」
頓了頓,她補充道:「餓了,所以來吃點夜宵。」
陳逢喆不知道怎麼就聽到阮聽霧和梁宴的對話,忽然伸手拍了拍阮聽霧肩膀:「妹妹,酒可以亂喝,話不可以亂講,明明是我拐你過來的,到你嘴裡怎麼就成了你自己主動過來?」
「……」阮聽霧愣了下,嘴唇一張一合吐出一句話:「你沒有拐我過來啊,是我自己主動過來的。」
包廂裡其他人都跟著看了過來,大部人視線都聚焦在阮聽霧和陳逢喆鬥嘴上,梁宴出門接了個紋身師的電話,轉身回來就看到陳逢喆脖頸和臉都很紅,醉鬼喝得爛醉,正對程硯妹妹說出一句話:「明明是我拐你過來,妹妹,你真的不是因為餓了才過來吃夜宵的。」
程硯妹妹倒是真的乖得不行,一板一眼地回復陳逢喆:「不是。你喝醉了。意識有點不清醒。」
包廂裡的人都忍俊不禁地看著,梁宴抬手招了幾個服務生過來,讓他們帶醉鬼陳逢喆回了酒店房間。
阮聽霧至此才鬆了口氣,抬眼,看見梁宴掃了眼她。
她那口氣又像攀著根竹竿似的往上升,下一瞬,梁宴掃過她,並未停留在她身上,阮聽霧抿了下唇,心口盪著股愁。
剛才真丟臉啊,不知道怎麼就和陳逢喆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還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她懊悔地抿了口溫水,恨不得鑽進地縫。
梁宴又抬手招了一個服務生過來,讓服務生帶程硯妹妹回酒店。最後,他視線落到她身上半秒,很快又轉移。
不僅乖,還面薄。
他轉身走出包廂。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