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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也對,林叔從來都是把自己當作親兒子看待的。一個人,作為父親的一面,和作為社會人的一面,完全不同也是很正常的吧。
真希望小時候的自己能夠察覺到林叔的苦衷,希望小時候的自己不要總是抱怨命運唯獨對自己不公。
那天夢裡蒲薤白似乎見到了讓他感到很懷唸的人,那人把他抱在懷裡,無論是溫度還是氣味都讓他感到無比親切。
醒過來的時候他卻忘了夢中人的面龐,也忘了很多細節。
蒲薤白因為回憶不起來那個夢,所以難過地哼哼了一聲,緊接著就感受到現實中正在抱著自己的那個人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腦門感受到了一陣溫暖和柔軟,蒲薤白縮了縮脖子,稍稍向下伸展了一下四肢,再昂起頭看了看剛剛親吻自己的人。「早。」
「早,」商陸笑著揉了揉薤白的眼角,「做夢了?」
「嗯,夢到一個人。」
「是誰啊?」
「不知道,不記得了,」蒲薤白遺憾地嘆了口氣,「商陸,你會記得自己做的夢嗎?」
商陸「嗯」了一聲,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我很少做夢,所以夢到了就會記得。」
「是嗎?都是什麼夢啊。」
「就……」商陸乾咳了一聲,「春夢。」
「哈哈哈!」蒲薤白瞬間醒盹,笑得睡意全無,「你這個人可真是!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啊!」
「你給我點兒面子好嗎,」商陸尷尬地撇了撇嘴,「你非得問。」
「挺好的,這大概說明你不是什麼心思細膩的人。」
「你這是在諷刺我嗎。」
「我在誇你呢。」
「我是不是,在你看來,有越來越好騙的趨勢?」
蒲薤白從床上爬起來,然後重重地壓在商陸身上,「嗯。」
「別肯定啊!」商陸無能狂吼,捶了捶床墊子。
「接著跟你說我剛剛的夢。」蒲薤白趴在商陸身上,用鼻子蹭著對方的臉頰。
「哦……」商陸老實地抱著他。
「我夢到有人抱著我。」
「……那不也是春夢嗎!?」
「你腦子裡就沒有點兒正常的夢嗎!我說的抱就只是普通的擁抱啊!」蒲薤白瞬間沒了悲傷和遺憾的感覺,用單臂支撐起上半身,另一隻手掐著商陸的臉,「你毀了我現實生活裡的幻想就算了,別再毀了我的夢行不行,行不行!?」
商陸皺著眉:「什麼幻想,我毀了你的什麼幻想?」
「我……的什麼幻想呢。」蒲薤白嘆了口氣,「不知道,總覺得你擁有一種可以把浪漫元素全部都邊變得很學術的能力。」
「學術難道不浪漫嗎?」
「我們對浪漫的理解還真是不太相同。」蒲薤白無奈地再次嘆氣。
「那好吧……那接著說你的夢吧,我保證不再加以評論。」
蒲薤白再度嘗試著回憶夢中場景時,卻感覺夢裡的一切都徹底模糊了:「我……不記得了。」
商陸像是憋著什麼話一樣,眨眼看著蒲薤白,企圖得到說話許可。
蒲薤白認輸一樣重新趴回商陸的身上:「行了,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做夢只是在睡眠的快速眼動時期的一種大腦肆意活躍的結果,也很難被記錄在儲存區域裡,甚至很多都是大腦在處理記憶的時候漏電一樣產生的錯誤神經脈衝,作為沒有一段垃圾的程式碼被隨便處置了。所以夢,從科學角度理解的話,沒有什麼意義,也很難被記住。」
蒲薤白安靜地笑了一聲:「謝謝你的每日小知識。」
「客氣什麼,不過你最後還是睡著了啊。」
「嗯